“剑侠,好久不见了。你师兄还好吗?”专诸微笑道。
不过他的笑容很淡,不仔细看根本都看不出他的笑容。
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燕南明微微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
“先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在荒古大陆消失那么多年,怎么会出现在里?”
“说来话长,还是日后再说吧。”专诸微微摇头,说完看向一旁的黄老说道,“傅柏,我听玉山说,庞飞要进军了?”
“正是,十万大山内发现了三具守卫的尸身。我想庞飞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向十万大山出兵。”傅柏说道。
面对大当家专诸,即便是身为一流顶尖高手的黄老傅柏,也是不敢有丝毫倨傲。
“没想到,原来这两人居然是大当家的旧识。”在场诸人心中都是如此想到。
而坐在一旁的凌天在想,这傅柏如此修为,居然依旧在专诸的面前毕恭毕敬。
身位十万大山修炼者们的领袖,专诸的修为如今到底又有多高?
“专诸,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燕南明心中有着同样的问题。
但是他和专诸算旧时相识,彼此之间也有些交情,当即便仙识传音问了。
“我的修为?看到那扇门了。”专诸的回答很简单。
但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燕南明顿时心中又是十分意外又是羡慕万千。
看到那扇门了,这就意味着专诸已经到了突破涅槃的边缘。
“专诸兄,恭喜恭喜。”燕南明恭喜道。
突破涅槃边缘,这意味着专诸如今的修为,要比褚思安玄青阳之流还要强上不少。
须知,这里可是三界,荒古大陆来的人对于天道的感应会减弱。
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只有原来的七成。
燕南明这样的一流顶尖到这里,也不过是一流高手。
超一流层次,也只能算是一流顶尖。
但是,看到了涅槃大门的专诸就不同了。
同为超一流,在三界,他却依旧可以发挥出超一流的水准。
即便不如在荒古大陆上拥有的威能,但是依旧是超一流的层次。
“只怕日后褚思安和玄青阳遇见你,数十招之内便要分出胜负了。”燕南明感慨道。
荒古大陆上世人只道有天龙门主和北冥宗主是超一流高手,殊不知还有一位暗杀王者同为此列。
而且如今,这位黑暗中的杀手比之那两位,实力更甚。
“剑侠,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想问,解决了眼前事之后,我再慢慢和你细说吧。”专诸仙识传音道。
燕南明当年游历大陆广交好友,和不少隐士高人都有交情,专诸也在其中。
“大当家,二当家来了。”
门外响起玉山的声音,原来是他带着十万大山的二当家回来了。
玉山带着二当家走进屋内,屋里众人也纷纷对二当家行礼。
燕南明抬头一看这二当家,不禁哑然失笑。
果真是无巧不成书,燕南明抬头一看这位二当家,却没想到又是一位荒古大陆的熟人。
“杨斌,你也在啊?”燕南明无奈笑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十万大山的两位当家的,居然都是荒古大陆的熟人。
本以为自己和凌天两人是难兄难弟不得已来了这三界,没想到除了自己和蛮巫人以外,还有同胞在。
而且,貌似这两位同胞待在三界的时间,比自己两人还长不少。
眼前的这位杨斌,就是在荒古大陆北冥宗的副宗主。
修为不算高,没有进入八大高手层次,仅仅相当于现在在天武岛上看家的赤发鬼。
但是北冥宗的高手历来擅长灵魂手段,故而相比于赤发鬼,更让对手感到威胁。
“燕南明?你怎么在这?”看到燕南明的杨斌也很意外。
在这三界之中,他知道只有自己和专诸是方外之人,没曾想到大陆上大名鼎鼎的剑侠也出现了。
“嘿,当真意外,你边上那位是……”杨斌问道。
没等杨斌嘴里的“谁”字说出来,凌天早已从座位上站起,对着杨斌就是深深一拜。
“晚辈凌天,见过杨斌前辈。”凌天拱手一拜,身子弯得很深。
为什么凌天会行如此大礼?就是当初对武阳书,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行这么大礼数。
其实,其中是有原因的。
当年凌天的二叔凌青智带着他去北冥宗学艺,以凌青智的身份,也不能长时间在北冥宗内待着。
少年时候的凌天,便是在这段时间内认识了身为副宗主的杨斌。
杨斌见凌天年少,又独身一人,故而对他照顾有加。
有时候遇到修炼上的问题,凌天也经常得益于这位副宗主才得以解惑。
可以说,若不是杨斌当年的照顾,也没有后来的仙尊凌天了。
所以对于杨斌,凌天真是从心底感激。
“凌天?你是凌天?”杨斌大感意外。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长得,可一点也不像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而且,凌天修炼的皓清诀自己也是接触过的。
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散发的气息,可不是皓清诀的气息,完全是另外一种功法。
“老杨,他真的是凌天。”燕南明说道。
既然燕南明都这么说了,那眼前的这个青年应该就是凌天本人。
可是,不管杨斌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你……你真是小天?”杨斌犹豫地问道。
凌天此时,早已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世上的亲人,二叔生死不明,如今也没找到踪迹。
血姬因家族逼迫,最后也是与自己生死相离。
虽然还有飘羽和残留下的族人,但论长辈,如今的自己可是一个也没有了。
今日能见到杨斌,凌天仿佛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年年少。
那无忧无虑,一天到晚最苦的事情就是修炼的时光。
专诸见此场景,屏退众人。
黄老等人也是看得懂山水的,自觉地悄悄离开。
竹屋之内,只留下了杨斌、凌天和燕南明三人。
凌天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一口,当即便把自己这五百余年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着杨斌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