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和燕南明对视一眼,两人都想不出会答案。
但是,忽然之间,两人同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有这个本事。
“那个黑人!”凌天和燕南明异口同声道。
“什么黑人?”白洲微微皱眉,小声问道。
“师兄,你有所不知,我和你说……”
当即,燕南明便把在无心庄遇见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白洲。
凌天也将当时幻虎尊者击退黑人的事情相告,白洲听完略显意外。
“居然世间还有这等人?”白洲说道,“此等高手,我确实从未听说过。”
按照凌天燕南明所说的,当时的万里云,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带走的。
要知道,此人极其神出鬼没。
不管是温灵子还是燕南明,都没有发现他。
在无心庄的时候,若不是凌天看到地上的阳光出现了些微变化,也不能发现黑人就出现在无心庄内。
不过现在想来,黑人出现在无心庄内的原因,多半是发现了自己,想要继续杀死自己吧?
只是燕南明名声在外,他自知不敌撤退了。
“不管此人是何方神圣,暂且这人与我们是敌非友。”白洲说道。
三人说完,当天凌天便住在了剑阁内。
等燕南明将伤势养好,便能启程了。
一晃便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燕南明的伤势也在白洲的帮助下养好了。
这段日子里,剑阁每隔几天,便会收到来自西南城的情报。
这些情报里的内容,多是关于前线战局。
西南城果然不愧是六品宗门,即便少了万里云这个仙尊后期在,依旧是以一城之力,抵挡住了西线蛮巫军的进攻。
不过这半个月里,剑阁也陆陆续续派出了八十名剑阁弟子,奔赴前线。
帮助西南城固守战线,绝对不放蛮巫人一兵一卒进入大陆。
“凌天兄弟,五十名弟子我已经挑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燕南明走到凌天的房间外说道。
凌天的房间门开着,听到燕南明的声音,他从房里走了出来。
方才凌天还在钻研无华虚经,自从有了无华虚经之后,凌天发现自己再修炼涅槃诀,速度要比以前用两个脑域的时候还要快上不少。
对天道的领悟加深,使得凌天现在修炼涅槃诀的速度,仅仅当年修炼皓清诀慢了一点点。
涅槃诀第五境界正在修炼中,凌天推测,当第五重境界大成只是,自己也就在涅槃的边缘了。
至于断江霸王鞭、渡世飘炎剑等武技秘术等等,凌天也是没有落下。
这半月里分出了一些时间,刻苦修炼。
武技,功法,秘术神通,此三者各司其职,三者兼备方能成就一位高手。
功法,关乎于真气的修炼。
若无强大的真气,空有高超的武技,那也不过是凡人先天高手层次。
而且真气对于修仙者而言至关重要,若无真气,任何秘术神通也无法修炼。
武技,有了功法之后,必要学一套武技,真气融于一招一式中,方能发挥莫大的威力。
秘术神通,此乃强大自身实力的重要道路之一。
秘术神通也可以看做是对于真气的一种运用方法,往往强大的秘术可以胜过他人多年的修炼。
“燕大哥,这一次要多多仰仗你了。”凌天拱手施礼道。
“客气什么,没你,你燕大哥我这条命早没了。”燕南明一拍凌天的肩膀说道。
“不过听我师兄说的,这次行动我们还是一招纳旧部为主。毕竟那个血姬不光功法招数古怪,身边也相比有不少同样的高手。虽说我修为是比万里云强不少,但是事无一定,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凌天点头,燕南明说的不错。
当年自己就没看出血姬的真面目,现在再和她交手,是需要小心翼翼。
不过一想到血姬,凌天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惆怅。
若说这段感情是假的,那么那些无忧无虑的温柔岁月,又是幻是虚呢?
原本飘羽成了一缕残魂,凌天对血姬恨之入骨。
但是如今飘羽借助迁化放逸复生,对于血姬的仇恨,似乎没有那么深了。
若说不恨,那倒不是。
虽然飘羽复生,但是毕竟是被她害死的。
而且雨三舟,还有其他诸人的丧生,都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是爱?还是恨?唉,我还真是个蠢货,都把你和身边的人害得这么惨了,凌天啊凌天,你居然还对这个魔女念念不忘。”凌天心中暗骂自己是个混账。
但是越是骂,记忆中雪姬的那张俏容越是清晰。
种种往事历历在目,却是不能忘怀。
燕南明没有经历过男女感情之事,自然发觉不了凌天的情况。
只道是凌天因为终于可以东山再起,报一箭之仇而感到激动了。
中域,神风坊。
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袍男人,坐在一张石桌前,桌上摆着一柄缺了一个大口的剑。
剑身锈迹斑斑,显然是历经了极久的岁月了。
“聂兄,怎么看着一柄锈剑发呆。”一个灰袍胖子走了过来。
这个胖子,正是北天圣王陈血。
陈血坐在青袍男子的对面,这青袍男子正是神风坊第一高手聂锋。
“陈兄你可莫要笑我了,你都是有一张神弓了,小弟我可是只能用一把极品剑。”
聂锋抬起头来看向陈血,口中与他称兄道弟。
蛮巫的北天圣王陈血,出现在中域神风坊之中。
他面前坐着的是神风坊第一高手聂锋,彼此之间居然还以兄弟相称。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令多少人瞠目结舌。
“哈哈,聂老弟,不说这些。这次找你,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陈血说道。
“陈兄请讲。”聂锋点点头。
“剑侠燕南明此人,你可否认识?”陈血问道。
“燕南明?我知道。此人是剑阁第二高手,修为实力比之我,要强出不少,大哥突然问他干什么?”聂锋有些好奇。
陈血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说道:“前些日子和他交了一次手,所以想问问你对这个人熟不熟悉。我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和一些传闻,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