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鸿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各种想法。
白焰殿还有庞云在,而且苍炎秘术自己也早也写进一卷秘宗之内,庞云也是知道的。
自己一死,白焰殿倒也不会因此而没落下去,故而司徒鸿视死如归。
无论如何,也不能沦为阶下囚。
“司徒殿主此言差矣,你好歹也是一位仙尊高手,如此杀了岂不可惜?”那老者道。
“哎呀,说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告诉殿主我的名字,真是失礼了。在下龙字营青炎王,方同光。”
龙字营?那是什么?
蛮巫军的一个编制吗?司徒鸿如此想到。
“如果你们想俘虏我,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抱这种心思,你们是绝计不能从我这里得到只字片语的。”司徒鸿神色坚决的说道。
自刚才被打伤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哈哈,司徒殿主此言差矣。”方同光笑道,“在下不过是想请你去坐一会儿客人,岂有严刑逼供的道理?那怎是待客之道呢?”
方同光哈哈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大布袋来就往司徒鸿的头上一罩。
司徒鸿顿时眼前一黑,人便被装进了这个袋子里。
一旁的黑脸白睛大汉邹博洋,对着袋子里的司徒鸿打了一拳。
司徒鸿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晕,便昏了过去。
“青炎王,你要此人有何用。”邹博洋沉声道。
“邹兄你有所不知,此人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身怀苍炎秘术。我看他的苍炎秘术也练了有些纯色了,咱们想办法将此秘术套出,献给宫主,你我二人那便是大功一件啊。”方同光说道。
“我还是有一事不明。”邹博洋微微皱眉,“青炎王你修为又不比他低,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我本以为是什么剑阁阁主之类的高手,没想到是个中期的仙尊。”
“以你青炎王的实力,对付此人不是手到擒来吗?为何多此一举,找我来分你的功劳呢?”
“邹兄,今日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对他人去说。”方同光低声说道。
“苍炎秘术固然厉害,但是也有其弱点。谁的苍炎修炼的好,那便能对修同样秘术的人拥有极大的优势。”
“我虽比他高出一级来,但是我仅仅是青炎,他是苍炎,反倒是我对上他优势全无了。所以这才请你老哥出来,替我助阵。”
言至于此,开山拳倒是明白了方同光的用意。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一同回到了蛮巫军的军营之中。
话说司徒鸿出发去了飞虎山之后,庞云本来也是要去天水门的。
但是一想两人同去,白焰殿便没了镇守力量。
于是便派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前去,现在庞云便在白焰殿内坐镇宗门。
过了约莫半日的时光,派去天水门的两个弟子也都回来,但是迟迟不见司徒鸿归来。
庞云心想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让司徒鸿耽搁了,便继续等待。
又过了几个时辰,依旧不见司徒鸿的人,这时候庞云便有些担心了。
心想司徒鸿若有什么急事,也不至于不回宗门里告知一声,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这是从来都没有事情。
“殿主去哪儿了?怎么连个信也没有?”庞云疑惑道。
“庞长老!”
一个弟子远远地跑过来,对着庞云躬身行了一礼。
“庞长老,门外有一位客人求见殿主。”
“客人?”庞云一愣,白焰殿可很久都没有来过什么客人了。
他当下便问道:“那客人长什么模样?”
“一头花白头发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纱,手里还提着一把剑,插着乌黑剑鞘。”弟子三言两语间,便把那位客人的模样说了出来。
听了弟子的描述,庞云也是心生疑惑。
这幅模样打扮的人自己从未见过,莫非是司徒鸿在外结实的某人?
一想到这里,庞云便说道:“你先去准备,我随后就去见那位客人。”
不多时,庞云便来到了会客厅。
一进厅内,便看到那位身穿黑纱的青年正坐在木椅上品茶,那柄剑便被他横放在桌子上。
见到这青年,眉宇之间让庞云感到了一丝熟悉,却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在下庞云,未请教道友是?”庞云作揖问道。
“庞长老,林华府一别,如今也有百年了。”那青年放下茶杯,对着庞云微微一笑道。
这一笑,却让庞云猛然间想起。
眼前的这个青年,正是一百年前在林华府遇见的一位侠客义士——燕南明。
“燕少侠,百年不见,老夫甚是想念啊!”庞云喜不自禁,这燕南明什么时候来东域了,“道友何时来到东土的?”
“哈哈,不久不久,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燕南明哈哈一笑,对着庞云也是作了一个揖。
一旁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心生疑虑。
大长老庞云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从不喜形于色。
但是今天遇到这个姓燕的青年,却笑得那么开心。
他们却是不知,百年前的林华府上,庞云和这燕南明之间有过一次接触。
而正是那一次,燕南明技压群雄、力缆狂澜,救下了当时不少包括庞云在内的好手们。
要问这燕南明是何许人也?此人来头可不小。
当世大陆,最强门派无非天龙门,惟有神秘莫测的北冥宗可与之一比。
然此二门派地位超然,从不轻易在大陆现身。
若问大陆上交流为常,而又看得见摸得着的最强门派。莫过于地处中域南域交界处的剑阁了。
荒古八品榜上,八品宗门有天龙门、北冥宗两家,但是七品宗门惟剑阁一门。
阁传承也有两千余年的历史,本身造就的高手,也是名震一方的绝世强者。
当代剑阁阁主白洲,便是仙尊后期的一流高手,其实力可与褚思安、玄青阳一比。
而这燕南明,便是当代阁主白洲的一位师弟,同样也是仙尊后期高手。
世称剑侠,燕南明。
庞云和燕南明两人交谈甚欢,两人一聊便是一个多时辰。
渐渐地天色就见晚了,庞云设宴款客,两人继续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