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十名年轻人在舒家七长老冷冽的目光注视下,都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他们知道以这个舒家七长老过去的性子,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以前?”许杰冷嗤一声,接着道:“舒达,还以为你是四十年前的舒达吗,如今的你,在我的眼里都不算什么,你当这个琉璃城,还有多少人敬你吗?”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窝起来,要不然,我实在担心你会晚节不保啊。”
“难怪许家的年轻一代都这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舒达瞥了眼许杰,如此道。
“舒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天赋惊人的舒达吗,如今,我的修为都快追上你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半废之人罢了!”许杰寒声道。
“放肆!你父亲许光世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舒家的七长老怒声喝道。
“舒达,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在我父亲的眼里是什么,告诉你,我父亲都快要忘记在我们琉璃城还有一个叫做舒达的人了。”许杰语气淡淡的道。
“你……”
舒达的脸上出现一丝英雄迟暮之色,被一个昔年不及他的人所遗忘,这才是一种真的悲哀。
“许兄,舒达是我们舒家的七长老,你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舒闵开口,在他的脸上,外人看不到任何表情。
“舒闵,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不是吗。”许杰笑道。
“许兄,这是我舒家的新任家主。”舒家五长老道。
“哦,舒家家主。”许杰看了看舒闵,然后微微拱手道:“恭喜舒闵兄成为舒家的一家之主了。”
“许兄,这位小友有得罪许家的地方,还请许兄多多包含,我们舒家愿意拿出十株三级灵草献给许兄,算是替他向许兄你赔罪了。”舒闵这样道。
“许鑫,舒家家主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若是同意了,我就回去了。”许杰对着许鑫这样道,脸上带着些许的冷笑。
“把我许鑫当作叫花子打发吗,今天,我只要他!”许鑫点指萧逝水。
“舒家主,我侄儿既然铁了心要带他走,那我许杰也是爱莫能助啊,谁让我父亲对我这个侄儿太过娇惯了,以至于年轻一代的纷争,都点名让我走一趟,哎,我父亲实在是太过护短了。”许杰摇头道。
“这里可是舒家,他岂是你们说带走就能带走的,否则此事传了出去,我舒家还怎么在琉璃城中立足啊。”舒家七长老沉声说道。
“你说的不错,这是你们舒家的地盘,如果你们执意要保他,今天我还真的带不走他。”许杰顿了顿,声音一下子冷了不少,接着说道:“但是你们要考虑好后果,这次如果我许杰空手而回,那下次来的可能就是我父亲他老人家自己了。”
“你是在威胁我们舒家吗?”舒达冷笑,一步上前,望着许杰的脸,面露煞气。
“半废之人,我许家今天就是威胁你们又如何了。”许杰亦跨出了一步,来到了许鑫等十名年轻人的前面,和舒家七长老针锋相对。
一场灵脉境强者的对决,一触即发,让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七长老退下。”舒家家主舒闵开口。
“家主?”舒达不甘,望着许杰,脸上的煞气愈发的重了。
“退下。”舒闵的声音重了三分。
舒达咬牙,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退了下去。
“许兄,此事当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吗?”舒家六长老皱眉问道。
“今天谁来了,都保不了他。”许杰冷笑,一点都不给舒家几个长老的面子。
“许兄带人这样逼迫我舒家交人,就不怕胡家问罪吗?”舒家三长老开口,将胡家搬了出来。
“胡家?他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管你们舒家这档子破事。”许杰道。
“舒家家主,如果你们今天铁了心要保他,那就别怪我们许家翻脸不认人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是保他?还是置身事外?”许杰盯着舒闵,背负双手,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道。
舒闵皱眉,许杰今天来到这里,看似是为他的侄儿压阵,但是实际上却是包藏更大的祸心,如果他们一心保那个年轻人,多半会被许家当作一个向他们舒家发难的借口。
这让他有些左右为难,不保那个年轻人的话,一来传了出去,他们舒家肯定脸上无光,二来他才刚当上舒家家主,如果就被人逼迫着屈服了,这对他的家主威信也是一种不小的打击,可是如果保那个年轻人的话,又有可能被许家当作向他们发难的一个借口。
“你们不就是奔着我来的吗,我现在站出来了,不要再对舒家咄咄逼人了。”萧逝水一步踏出,站了出去,他知道舒家家主的难处,抛开对舒家家主这个人的评价先不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躲在别人的身后的,毕竟这件事情因他而起,那就由他来终结此事吧。
“大哥哥!”小男孩舒员想要冲出去,但是却被舒家老仆人连诚给拉住了。
“你放心,大哥哥不会有事的。”萧逝水笑道,
……
“怎么?终于不躲了吗?”
看到萧逝水站了出来,许鑫的脸上现出狞笑。
“小子,自缚双手,跪到许少的脚前来,或许我们许少心情好,大发慈悲,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跪着爬过来,磕头忏悔。”许鑫瞥了一眼萧逝水,以命令的语气道。
“你就是许鑫的三叔?”萧逝水将不断开口叫嚣的许家一众年轻人晾在一边,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许杰,这个灵脉境的强者,至于那十名许家的年轻一代,在他看来,不过土鸡瓦狗尔,不值一提。
“有点意思,你似乎不惧怕于我。”许杰也在打量萧逝水,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面,他没有看到惧意,也没有看到对他的一丝敬畏之色。
“你我都是人,我为何要惧你。”萧逝水声音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