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萧逝水出手很迅疾,操着“板砖”就给俩人分别来了一下,而且分寸把握的极好,让那俩人当场就眼翻鱼白的迎面栽倒在地。
接着,萧逝水就开始在俩人的身上捣鼓,寻找通行令牌。
“萧兄,真是敲的一手好黑砖啊。”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萧逝水的身后响起,这让萧逝水手下动作一滞,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少年,满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容貌俊朗,两道雪眉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他龙骧虎步,带着笑意朝着萧逝水走去。
“原来是张兄。”萧逝水眼神灼灼,盯着张弓道,他心里虽惊却不乱,这个白眉少年给他的感觉一直都不一样,不似凡胎,现在终于得到证实了。
“萧兄不用这么盯着我看,我们是同路人,都是为了出入青云城的通行令牌而来。”
张弓虽然穿着一身洗的都发白了的黑色布衣,但尘埃不能蒙珠,他的眼神看起来自信而从容,整个人神采飞扬。
“想来你也是一名修士吧。”萧逝水对雪眉少年的印象不错,是真心想结交,故此问的很直接。
“如萧兄所想。”张弓承认的很干脆,走到萧逝水的身边,他蹲下身子和萧逝水一起寻找。
将蓝衣青年翻过身来,最后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枚无主的空间镯,里面足足有上千块的通行令牌。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萧逝水和张弓各自取了一块出入青云城的通行令牌,可正当他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蓝衣青年哎呦了一声,眼皮缓缓睁开,将要醒来。
砰!
萧逝水眼疾手快,一板砖直接盖下,这次板砖与蓝衣青年的正脸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一声闷哼,蓝衣青年再次被拍昏。
“萧兄你也太无良了……”张弓有点无言,他见过地痞无赖用砖头打架的,可却还从没看到过一个修士用砖头拍人的,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长着一张嘲讽脸,就该这样对他。”萧逝水收起“板砖”道。
看到萧逝水将那块黑不溜秋没有一点卖相可言的板砖自然的收了起来,张弓是彻底无语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萧逝水是一名“惯犯”了,而且还是一名有着恶趣味的惯犯。
“萧逝水你不会是一名小土匪吧。”
“说什么呢。”萧逝水没好气的道。
“我觉得你未来修行路上的对手会被你膈应死的。”张弓说的很认真。
“什么膈应死的,你会不会聊天啊。”萧逝水翻白眼。
“来,两百枚金币,给你一半。”张弓又在金家俩仆从的身上捣鼓了一番,最后扔给萧逝水一个钱袋。
“还说我是土匪,我看你张弓倒像是一名土匪,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萧逝水鄙视道。
“瞎说,我这是在制造他们被人打劫劫财的假象,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弓雪眉一瞪,义正言辞的道。
最后两人说笑着离开了此地,向来时的院落走去。
虽然有了出入青云城的通行令牌,但是显然现在还不是远走的时候,两大修仙家族的通行令牌还没发放,如果他们就这样拿着令牌肆无忌惮的出城,绝对会第一时间被拿下。
为今之计,萧逝水只有先回去,等他们被派往迷谷的时候,再在中途寻找机会离开。
本来萧逝水是想在青云城找个地方躲起来,静等迷谷风雲告一段落,然后拿着令牌直接走人的,他打心眼里不想去迷谷,不想去趟那趟浑水的。
可是想了又想,还是行不通,他都已经在金家登记过姓名了,连灵草都领了,如果突然在青云城中消失不见,金家多半会搜捕他的,那时就麻烦了。
所以他和张弓不得不回去,他们打定主意了,在前往迷谷的路途中,寻机走人,然后找个深山老林待个一段时间,安心静等迷谷事毕。
……
回到院落,那十多个地痞恶汉压根就没发现萧逝水和张弓离开过,倒是和他们一起进青云城的那些人当中有几人有所察觉,不过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小声的告诫他们不要再随便离开,以免被发现。
三个时辰过去,金家的两个仆从也返回到了院落中,阴着脸将所有人集合起来。
“快点,快点,都磨叽什么呢,赶紧给劳资列队站好了!”
几个恶汉提着棍棒将所有人集合在院落中央。
“李四,这段时间,可有人出过院落?”蓝衣青年寒声问道,此刻他的正脸上有一道红中带点紫的印记,从额头连到下巴,看起来有些怪异。
“对,可有人出过院落?”另一人也沉着脸开口道,还不时的用手揉着他的后脑勺。
他们的脸都很黑,心情很糟糕,他们虽然是金家最底层的存在,但身上好歹也打上了金家的标记,算是半个金家人了,在世俗界,没有人敢惹他们。
可是不久前,他们竟然被人给拍了黑砖,被人给洗劫了,失去了所有的金币,而种种迹象表明,做出这一切的多半就是眼前的这群土包子,因为他们的空间镯还在,也只有这些土包子才不知道空间镯的价值。
“表哥放心,有我们在这看着,这群泥腿子都老实的很。”叫李四的无赖将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响,在那保证。
“你确定没有人走出过这片院落?”蓝衣青年不甘心的道,到现在他的后脑勺,他的面门都还生疼,尤其是面门,一直在火辣辣的痛。
同时他心中还憋着一股怒火,身为半个金家人,却在青云城,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拍晕,这是不可想象之事,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更让他羞恼的是他竟被一块看起来像是从灶台撬下的烧火砖给拍昏在了地,这事若传出去,不仅他会被当成一个笑话,连金家都会脸上无光。
“阅哥,你脸怎么了,怎么有一道印记……”一个地痞盯着蓝衣青年脸上的印记看个不停,那道印记呈方形,似曾相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蓝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