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法政,当然不能违背。但未必没有变通之法!”白亦非微微一笑,张平能说这种话,已经站在雪衣堡的角度考虑问题了:“张兄可听说过六部!”
张平一愣:“什么六部!”
白亦非当然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六部。这样说的目的,为的是要激起他的好奇心,从而牵着他的鼻子走。
果然,六部出口,不仅是张平就连明珠,白福目光全都看向他。
“六部,分为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白亦非幽幽道:“六部各司职能。吏部,掌管军卒,战将的功勋考核,赏罚大权。”
白亦非尽量简化六部职权:“户部,掌管的却是南阳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乃至于军饷等等,一切财政事宜,总而言之,一切和钱打交道的事情,全都归户部掌管。
而礼部,掌管祭祀,军礼,迎接款待各国使者,外交事宜。兵部,负责的是训练兵卒,出兵打仗,剿匪,全都是兵部职权。
刑部,掌管的却是罪犯,审理民事案件,并且有权力要求兵部协助。工部,就是匠作营,举凡筑城,水利,兵器锻造,采矿,纺织,都有工部负责!
六部各司其职,只向我负责,需要各部协同合作的政务,由我召集各部司掌,汇同协商,然后执行。”
三人听的瞠目结舌,白亦非这是直接废掉了三公九卿制度,另辟蹊径以六部代替,隐约之间,就构成了一个国家的雏形。还让韓国朝堂找不出毛病。
“六部主官,称之为天官,官吏统统称之为锦衣郎!”白亦非笑眯眯的看着三人:“如何!”
“虽然简陋了一些,却条理清晰,也能各司其职!”张平站起身来:“麾下张平,愿意代掌户部,礼部。”
白亦非大笑:“那就有劳张兄了。”
“既然已经成了雪衣堡家臣,就不要称兄了,直接叫张平就行了。”张平也是啼笑皆非,好好的韓国隐相不当,跑到雪衣堡当一个家臣,自己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白亦非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白银面具:“直呼张平,显得不恭敬,而张平这个名字,也不能在落入别人耳中,以免给张氏带来不测之祸,以后,自我以下称平先生。”
“多谢!”张平躬身抱拳一拜。
“至于吏部和刑部,交给白福!”白亦非看了一眼白福,白福慌忙起身。
“老奴遵命!”白福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后落座。
“至于兵部,交给明珠和太史腾,申裘二将。”白亦非笑道:“工部,我亲自统领,等白禄掌握了兵器锻造技术之后,在移交给他!”
“那各部锦衣郎,如何选拔!”张平笑问道。
“从军中老卒,选拔识字读书的,赐予锦衣郎之位。”白亦非苦涩道:‘不是我任人唯亲,但真正能信任的,也只有这些军中老卒了。”
“那俸禄!”张平沉吟问道。他倒是不在乎那点钱,这是给锦衣郎问,毕竟掌控他们的俸禄,或者是军饷,才能让他们听命行事。而这也是当官的诀窍。
“各部主官,和将军一样,锦衣郎和校尉一等!”白亦非自嘲一笑:“天子还不差饿兵,我也不会吝啬区区财物!”
张平和白福端起酒樽庆贺。
白亦非却抹了一把冷汗,终于把南阳军政的架子给搭起来了。
明珠握紧他的手,嫣然一笑:“恭喜侯爷!”
张平却举樽笑问:“什么时候,让我等喝侯爷和明珠郡主的喜酒啊!”
明珠脸色羞红,低头不语。
白亦非呵呵一笑:“这要看明珠的意思了,她对我这个夫君,还多有怨言。”
“表哥!”明珠抬头,轻轻撇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这几天,事情太多,冷落了明珠!”白亦非也是心生愧疚,握住她的小手。
眼见二人郎情妾意,明珠暗投,张平和白福互看了一眼,起身告辞而去。
白亦非虽然给出了六部架子,二人也各司其职,但需要处理的事物太多。家天下的好处,就是可以一言堂,但坏处也显而易见,可用之人太少。
白亦非和明珠,送二人出门,刚刚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拥抱在一起,就听门外鹦哥冷笑道:“启禀侯爷,郡主,白禄带匠奴们来了!”
明珠气急,一把拍开白亦非揉捏丰臀的坏手,咬牙切齿道:“鹦哥是故意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在朝朝暮暮!”白亦非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
鹦哥推门而入,眼神如刀,扫了偎依在一起的二人一眼,明珠挑衅抬头,轻哼一声:“让他们进来!”
“人太多,站不下!”鹦哥淡淡道:“还请,侯爷和郡主移驾,就在院子中说吧!”
二女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白亦非看的好笑:“先请白禄进来!”
鹦哥轻哼一声,转身而去!却连房门也不关!
明珠轻咬樱唇,更是赖在白亦非怀中不起身了。昔日她是主,鹦哥是婢女,但自从鹦哥和白亦非达成协议,身份也就变得微妙起来。冷笑道:“表哥,你也不管管!”
“只要明珠肯于我共枕,她岂敢对你不敬!”白亦非坏笑摇头,就听门外脚步声急促,鹦哥急匆匆的带着白禄走了进来。看到二人一点都不避讳,偎依在一起,声音更冷:“白禄,小心说话。要不然,后果自负!”
白禄喝了点酒,老脸泛红,进门就跪倒在地:“奴才拜见侯爷!”
‘有多少匠人!’白亦非笑问道。
“匠作营总共匠人六百三十二人!”白禄也不起身,跪在地上回答:“但真正达到匠师水准的,不过是四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