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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张平的过桥梯
    白亦非却是苦大仇深,不畏强权为母报仇。自然也引起了南阳百姓的同仇敌忾。
    但潜藏在商贾中的七国细作,却从中嗅闻到了不同的气息,一只只信鸽冲天而起,消失在南阳的上空。
    平安客栈。
    满室茶香,张开地之子张平,正襟危坐,静静的品茶。
    张家一门在韩为相,到了父亲张开地这一代已经是四世,而他却是下一任储相,自幼学的就是丞相气度,喜怒不行于色。
    白亦非将父亲和大将军姬无夜,囚禁于雪衣堡却不杀,分明是心有所忌,而悔婚羞辱王室,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姬无夜虽然骄横跋扈,但并没有放在张家父子心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在新郑也没有太深的根基。指使刺客滥杀敢谏官吏之举,也佐证了此人有野心无大谋。
    反之白亦非却非如此,他天生就有高贵的出身,在南**深蒂固,十万飞骑只听他一人号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被大王,朝廷所忌。
    而他悔婚,囚禁一相一将更是昏招频出,而当务之急是怎样说服白亦非放出父亲,如果借他之手杀掉姬无夜,不仅铲除了政敌,也在他拥兵自重,蔑视王权的罪名上又填一项大罪。
    到时候就可以从民政入手,消掉南阳的财政大权,让南阳十万军不得不依附于朝廷,从而消弱血衣侯白亦非在军队中的影响力。
    当兵吃粮拿饷,自然谁给饭吃,谁给饷银就听谁的。
    即便白亦非还是血衣侯,执掌南阳十万军,也是一条套上了锁链的家犬,而非一头随时可能咬死主人的吸血蝙蝠。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淡青袍子,十三四岁的少年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张平在品茶,垂手站在一侧,虽然神色有些慌张,但也是风姿奇秀,给人一种高贵清奇的感觉。
    张平慢悠悠地抬眼,道:“子房,今日是怎么了,身为公子还这样没定性?”口里虽是指责,终究还是有舔犊之情,所以语气并不重。
    张良拱手,语气有些急躁:“外头的事,父亲听说了吗,现在有人造谣生事,四处诽谤祖父,这事不管怎么成,也不知道谣言起于何处。”
    张平微微一愕,道:“什么造谣滋事?”
    “原来父亲还没听说?”张良忙把事情细细说了,他少年气盛,说到气头上不由的冷笑:“以我看,这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张平想不到事情这么严重,yin沉着脸道:“你以为,这谣言从何而来。”
    张良不假思索:“当然是六国细作!”
    “如果是白亦非让人造出的谣言呢!”张pingfan问道。
    张良骇然失色:“难道白亦非真的要为母报仇,杀掉祖父和大将军之后,叛国投敌。”
    随即狐疑道:“如果他有叛国之意,就不用造谣生事。投敌那有明目张胆还广而告之的。真实目的恐怕是要借南阳五十万人悠悠之口,逼迫大王赦免他悔婚之罪,杀掉祖父,以谢天下!但大王岂肯自毁干城!”
    “大王已经毁过一次了,又岂会在乎区区一个张家!”张平冷笑道:“对于大王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屁.股底下的王位更加重要。白亦非摆出了一个玉石俱焚的态势,就是让大王,在雪衣堡和张家之间做一个选择!”
    “他想夺走张家在韓国的权力!”张良陡然一惊。
    张平鄙夷冷笑:“恐怕他在指东打西,另有所图!”
    张良转动眼珠:“也对,他想要夺权,也应该从姬无夜身上下手!”
    张平摇头苦笑:“子房,你年纪太幼,不懂其中的玄妙。姬无夜虽然嚣张跋扈,想要压过张家权倾朝野,但这么多年也只是和张家打了一个平手。这还是因为大王故意纵容,他需要姬无夜来牵制张氏,才各有胜负。
    但是在白亦非眼中,张氏才是他真正的敌人,而不是姬无夜。”他看了一眼张良,脸色懵懂,细心的解释:“姬无夜在朝堂之上没有根基,能有今日全靠大王扶持。杀掉姬无夜之后,他在朝堂上构建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
    但我张家在韓国已经是四代为相了,门生故旧无数,遍布朝野,尤其是你和九公子韩非,并称新郑两天骄,如果不能斩草除根,他岂肯往死里得罪张家!”
    他没说自己,但张良却听明白了,张家祖孙三代都是人杰,只要逃脱一个,假以时日,不难凭借门生故旧东山再起,那时候倒霉的就是他白亦非了。
    张良听的心中一松:“辛好白亦非还不知道父亲也到了南阳!”
    “所以,我才说他另有所图!”张平肯定点头,随即郑重的看着他:“以今日来看,白亦非的心智权术,超过了姬无夜十倍,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将是韓国最大的变数!”
    张良苦笑道:“是不是韓国最大的变数,将来再说。当务之急,是怎样将祖父从雪衣堡中救出来,根据细作传出来的情报,白亦非在百福堂下点燃了火龙,还不供应酒水,眼下正是酷夏,火龙之蒸犹如炮烙,祖父年迈,恐怕熬不了多久!”
    张平平静道:“这也是他yin险歹毒之处,他故意让细作传出这个消息,从而佐证查询,究竟是谁潜伏在雪衣堡。一旦细作暴露,大王和父亲就变成了瞎子。再也无法知道雪衣堡的举动。
    而雪衣堡一旦脱离了掌控,他就是真正的南阳王,不仅可以一手遮天,还能在各国之间左右逢源!”
    张良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白亦非实在太猖狂了,散布谣言,逼迫大王赦免他悔婚之罪,还要借机离间大王和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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