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寒气凝聚的龙象,似乎被劈碎了一般,洁白无瑕的荧光,向着四面八法席卷扩散,将申裘,太史腾的身影齐齐遮蔽。
剑刃呼啸,寒气震荡,申裘太史腾两把战剑,在雪浪办狂涌的剑光中,好像一座巍峨的山岳。
但是,他们的视线,已经跟不上白亦非神出鬼没,快如电光的剑势,只能凭借本能的劈剑,横斩,穿刺。
十几年来,沙场沥血拼命,让他们对于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直觉!看不清剑势,就凭借本能出剑。将战场杀剑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信手捻来莫不妙到毫厘。
白亦非却是越打越奇,血海飘香和白衣夜行两套剑术,是美女干妈以神识铭刻的方式传授给自己的。
刚才和十军尉一战,血幽冥刚刚出鞘,他们就已经败北,自然无法观察武功路数。
申裘和太史腾的剑术,分明是脱胎于血海飘香,只是更加的精简,适合军人战场上大开大合。
但血幽冥也就无法催生那股杀戮魔意,即便如此,二将配合使用的血海飘香剑术,也精妙的很!
转瞬之间,三人已经激战三十招,而白亦非也故意收敛了寒月剑的威力,纯凭剑术取胜,三人的真气都流转到了极致,每一剑都无坚不摧,开山凿石般的沉重。
方圆两丈,泼雨不入雪光纷飞如虹,修为如十军尉,已经看不清三人的身影,更不知道谁占据了主动。
白福和明珠却是神目如电,刚开始,白亦非剑术还略显生涩,但十招过后,已经到了圆转如意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可以收敛剑气,即便申裘太史腾联手,也过不了三十招。
三年闭关,一步登天!
白福抚须而笑:“剑如人,昔日血衣侯,剑术过于刁钻阴毒,今日白亦非,剑术已经趋于光明磊落,反而声势更加骇人!而剑术也蕴藏着兵法,鹰击长空之后,就是鱼游浅低了!”
他话音未落,白亦非手中的寒月剑,已经冲高空转折,化成无数冰鱼剑气,以诡异的弧线,袭击二将下盘!
申裘一声低咦,间不容发间,挥剑下劈,那冰鱼犹如实质般的弹开,嗤的一声,割裂了衣袖皮甲,一股森寒的剑意破体而入,让他左臂经脉猛然麻木,冰寒之下,反而不觉得疼痛。
申裘吐气扬声,雄厚的真气流转,将寒意驱除于体外,心中更是惊骇,这冰鱼似乎是他神剑寒冰魄凝聚而成,实在不可思议!
太史腾一见申裘负伤,全力催动血海飘香剑术,人有离合,月有圆缺,两剑合一,向着白亦非劈斩。
但是很快,他头顶就冒出袅袅水汽,刚刚升腾就被寒意冻结,那冰鱼剑气却刁钻的很,从他腹下急窜而上。
而白亦非手中的寒月,在二人身边形成了一道道亮白雪澜,几乎将申裘,太史腾的身体吞没!
这已经不再是二人合战白亦非,而是白亦非围剿二将!
眨眼之间,又是十招,申裘大腿,左臂,太史腾身前胸甲,都已经被剑气割裂出伤痕,鲜血溢出,就被剑气封冻。
二将也知道,这是白亦非手下留情,要不然就不是皮肉之伤,而是全身被冻结!
但现在,二将即便弃剑认输也做不到了。
白亦非已经浑然忘我,沉浸在剑术之中,一记万物霜天,剑气如冰虹倒挂,从头顶一劈而落。
眼见二将陷入苦战,明珠一颗心也揪了起来,紧咬樱唇,不敢出声,十军尉也是面色凝重紧张万分,却不知道该为谁加油鼓劲儿。
雪衣堡三年无主,明珠代行兵权,却是母鸡司晨,自然期待血衣侯重掌军权,以镇雪衣堡声威。
但申裘和太史腾,又是生死同泽,败的太难看,将来怎么执掌九万大雪骠骑!
陡然之间,白亦非腾空而起,发出一声金石般冷厉长啸,剑势一变,一式粪土万户侯,划出三丈冰雪寒芒,劈向下方的二将!
“砰砰!”剑刃荡漾,似乎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切入光团般的剑光之中,将二将剑光二分为四,三股绝强力量碰撞摩擦出的光花气浪轰然崩散,刺得人们睁不开双眼又不由自主地踉跄倒退出数步。
而随即又是一剑,中流击水,冰冻飞舟,剑气如冰河倒挂,千钧之威,沛然莫御!
二将手中的战剑,在白亦非生生不息的剑光之中,骤然碎裂。
寒月剑气笼罩起身,战甲凝冰,呆立当场!
白亦非也收剑矗立二将身前一丈之外,如临风玉树,唇角也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咔嚓!”二将挣裂身上的寒冰,跪伏于白亦非身前:“申裘,太史腾拜见军候!”
从侯爷到军侯,是一个质的改变!
二将共掌九万大雪骠骑,这一跪,也认同了白亦非统御之权!
白亦非上前两步,搀扶起二将,挥手让其退下!扭头望去,却是愕然!
第三关,出战的竟然是明珠!
“表哥果然修为精进!”明珠摇曳身段款款走近,盈盈一笑:“我心里是既喜且忧。”
白亦非淡淡一笑:“让我猜一猜,明珠喜的是,我的回归让雪衣堡实力大增,忧的是,要遵守约定,交出苍龙角!”
明珠淡漠道:“血衣侯回归,雪衣堡自然要交给表哥执掌。只不过,能否拿回苍龙角,却需要表哥打败明珠!”
白亦非看了一眼她一袭紫甲黑裙:“原来,明珠才是一万暴雪龙骑兵的主将!”
明珠微微摇头:“明珠只是暴雪龙骑副将而已,主将只有血衣侯才有资格担任!但表哥要主掌一万龙骑,却需要先打败明珠,才能交出指挥权!”
她姿势高贵,态度却冷漠到了极点,就连她轻撇的唇角,露出的也是一股鄙夷。
白亦非虽然满头银发却是因为功法所致,并非年纪大了一点火气都没有,只不过刚刚穿越而来,遇到挑衅都在忍着。
求鲜花,求评价,求评论,最重要的是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