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芙仔细想了想。
她最近很?老实,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闹完高家多?久,就被找上?门?
这速度也太快了。
“坐,同志们?不?用客气,快坐。”
为首的公安朝阮明芙点点头。
“嫂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问几句话。”
阮明芙点头。
对方态度不?错,她倒能松口气。
“前几天,你是不?是去过禾花村?”
禾花村?
日子过得太安逸,阮明芙差点没有想起这个?地方。她下意?识正要否认,待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
“是。”
“你们?还是问我吧,”栾女?士一把拉开阮明芙,“我是她妈,也是我把她带到禾花村去的。”
公安:“……”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栾女?士将解救栾容的事一五二十地说了个?清楚。
“离开之后,你们?又去了哪里?”
“离开后,我们?就回了家属院,”栾女?士很?镇定,“后来还去了医院,那边有我们?的看诊记录……”
“……”
公安后来又问了不?少问题,栾女?士对答如流。
在说到阮父与祁阳焱还有些保镖回来,一直在工地上?忙活……他们?更是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阮明芙立刻明白。
这几个?公安早就事先将她们?调查清楚了。
他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稍候,几人?这才对视一眼。
为首的公安朝栾女?士点头,“感谢栾同志的配合。”
“公安同志,”见他们?打算离开,阮明芙好奇地问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公安大部分都是军人?转业,对阮明芙这个?军嫂很?有好感。又听说了栾容的遭遇,对她抱着几分怜悯。
“接到报案,禾花村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情况特别恶劣。”
有个?年纪比较小的公安开口,“死了十三人?,伤了二十八人?。老根家人?,只剩了一个?根四?狗。”
阮明芙:“真?……真?的吗?”
嘴角的笑容差点没压下去。
这可真?是一件好消息!
公安:“……”
明白你的心情,想笑就笑吧。这么压抑着,脸都狰狞了几分,看着怪吓人?的。
阮明芙:“啊……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公安:“……”
“我们?调查发现,那些村民是因为祁同志给的三百块钱才打起来的,”为首的公安深深看了她一眼,“具体就是这样,我们?也该走了。”
阮明芙热情地将他们?送到门口,“公安同志慢走。”
待人?离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离开,一个?好事的嫂子抓住她的手臂。
“阮嫂子,公安怎么会?找上?门?”
其?他嫂子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想知道啊,”阮明芙脸上?带着笑容,“公安同志还没走,你去问他们?呐。”
嫂子:“……”
阮明芙一把将院门关上?。
神?经病!
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净关注人?家干了啥。
祁阳焱是天擦黑,才回来的。他一进屋,便对上?了两双好奇的眼睛。
“哥,哥,事情怎么样了?”
阮明芙讨好地将一杯茶端了过去。
“都送进去了,”祁阳焱特别淡定地接过喝了一口,“高家女?人?全进去了,我打听过,高大舅妈情节最轻也得判十年。”
“太好了!”
顾意?霖高兴得双眼冒光,“哥,你真?给力。”
祁阳焱勾唇一笑。
不?止呢。
他托了人?,高翠兰丈夫的工作,与高大舅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这种渣滓,还是别出来害人?的好。
“表姐,哥帮你报仇了!”
栾容笑得温婉,“谢谢大哥。”
“不?用客气。”
“表姐,你以后就好好跟着妈重新生活,”阮明芙笑道:“有人?欺负你就告诉他们?,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告诉我。”
栾容点头,“好。”
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表妹,”栾容回握阮明芙的手,“我会?的。”
……
第二天,阮明芙起了个?大早。
知道栾女?士要离开,她这天晚上?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磨蹭到半夜,阮明芙这才经受不?住困意?,睡了一会?儿。
到了车站,看着栾女?士与阮父,阮明芙双眼一红。
“你们?为什么不?多?呆一会?儿?”
栾女?士摸摸她的头发。
“行?了,又不?是以后不?会?再见,”她轻敲阮明芙的头,“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等着小谢来做。”
阮明芙的眼眶还红着。
她捂住被敲头的头,不?满地看向栾女?士。
“妈,你究竟是谁妈?”
“我倒希望没你这个?不?省心的闺女?,”栾女?士瞪了她一眼,“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跟我报告。”
阮明芙:“……”
这日子没法儿过下去了。
“闺女?,爸真?舍不?得你,”阮父抹泪,“要不?……跟我一起走……”
话还没有说完,便受到栾女?士的肘击。
“瞎说什么?”
闺女?都结婚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跟在老父亲身后跑。
阮父委屈,但阮父不?说。
“爸,那要不?你留下来?”
阮父:“……”
哼!
看阮父犹豫的模样,阮明芙哪儿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平时闺女?长闺女?短,但与阮父的兴国大业比起来,还是他的强国梦更重要一些。
呵,男人?!
车开了过来,谢延昭将阮父与栾女?士的行?李提上?车。阮明芙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将行?李一一放好。
她这才明白,父母是真?的要走了。
阮明芙眼前泛起水雾,她硬生生地将它瞥了回去。
“妈,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钱。”
与祁阳焱一般,她也掏出了一张存折。
“自己好好收着,”栾女?士没接,“你哥给了我们?不?少,哪儿用得着你给我。”
阮明芙:“……他给是他的,这是我的!”
说着,便赌气般地将存折塞在栾女?士的手里。
周围人?投过来好奇的一瞥。
祁阳焱给阮父与栾女?士准备的是软卧车厢,这年头能坐在这里,几乎全是干部。他们?素质不?错,哪怕好奇也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