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你修的什么功法？”
    小莫身子顿了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会里入门的功法，我资质不太好，所以修炼的慢。”
    他这个年级已经灵溪境一重，在普通门派也算是个小天才，难道文和会这么强。
    江宁现在把修为压到灵湖境，不高不低。
    “小莫，我发现下到下面后，大家的修为都比上面高不上，难道我们上面的人修炼的功法比你们差很多？”
    小莫听了一笑，道：“师兄，你这是才来多久，连这个都没听过。这里有一间洗身殿，一千贡献点能进去一个月，可以加快修炼速度。
    这些不用我说，师兄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一点就会知道。
    你看外面那么多人在赌，其实赌的不是灵石而是贡献点。
    一千贡献点只能进普通的洗身池，只有三倍的加速效果，如果有五千贡献点，就可以进入十倍的洗身池，如果能拿出一万贡献点，就能进百倍洗身池。
    不过灵湖境以下不允许进去，身体承受不了。
    师兄从上面来，一定是有重大贡献才会允许下来修炼，贡献点不少吧？”
    “我还真没关注过贡献点，在外面一直是用灵石，以为贡献点没什么用。”
    “刚下来的都这样，而且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贡献点的用处，想方设法的把你骗到这里来赌，等你全输了，才会告诉你贡献点的作用。
    你就是遇到了我，才会告诉你这些，师兄可要捂好自己的乾坤袋，不要让他们得了便宜。”
    “多谢小莫提醒，我以后会注意。”
    二人下到下面，看到这里有许多店铺，卖什么都有，不过没有在店前吆喝的，下面很安静，就是有人在路边摊谈交易，也不会太大声。
    江宁也压低声音，问小莫：“这里有什么规矩？”
    “不要太大声说话，不要偷盗，更不能强抢。店家的价格都虚高，你砍价时只给三分之一就行，咬死了，别听他们忽悠。
    这些路边摊尽量不要去，不要抱捡漏的心去，会被坑死。”
    二人一起往前走，路过路边摊时，江宁特意扫了一眼，好家伙，都是珍品，五六品的矿石，市面上见不到灵药，更有类似百伤丹这种稀有的宝丹。
    小莫瞧了眼江宁，道：“开眼了吧，不过都是假的，只是做的比真的还真，就是行家来此也会被坑。
    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鬼地方，我以为到了宝地，把身上的灵石和贡献点全花光了，想着带出去狠狠的赚上一笔，你看看我现在，就知道赔得有多惨，都落到这个份上了。
    他们做接待都有贡献点和灵石赚，我做接待纯为了还债。
    所以我见一个新人就会提醒他们一次，不要和这些路边摊的打交道，让他们没生意。“
    “我看你不像缺灵石的人，我给你灵石时，神情平淡，没有一点喜色。”
    小莫摊手道：“我不缺小钱，缺的是大钱，师兄你要不要资助我百十来万灵石花花。”
    “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
    “不多，还了一百多万，现在还差一百五十万。”
    小莫说时特意留意江宁的反应。
    江宁装出吃惊的样子，道：“这么多，我可帮不了你。”
    小莫苦笑道：“你要是真能给我这么多，我才会惊到，你们做外勤虽然赚灵石容易，但也不可能赚到这么多。”
    “你不会光在路边摊进货就被坑这么多吧？”
    小莫摇头，道：“自然不是，那都是小钱，你可能见过输红眼的，可你见到赚红眼的吗？”
    “还真没有。”
    “我就是，你在外间看到的都是小赌，没什么意思，真正有钱人的赌局在下面。”
    小莫往地下指了指，接着道：“从这里再住下走，就是真正赌徒的赌场，那里开一种叫作秒彩的票，一刻钟一局。
    我当初有一笔小钱，就被所谓的朋友带到里面，玩这种票。
    刚开始玩那是真赚钱，能赚到你红眼。”
    说到这小莫眼中闪出红光和恨意。
    “最开始小玩，投得不多，每天能结余上千灵石和上百贡献点，你想想多轻松，就跟躺赚没什么区别。
    渐渐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开始全投进去，几天就翻一翻，那时候真赚红了眼。
    跟朋友借灵石和贡献点投，又跟赌场借高利贷投。
    想想那时真傻，如果那么容易赚，赌场还会贷灵石给你！
    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赚越不满足，继续借、继续贷，好像不多弄点灵石进去，自己就会亏一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全赔了进去，我光着身子从里面出来了。
    当时真绝望，赌场的管事找到我，跟我说可以帮我，让我带人来，带进来的人赌的越多分我的越多。
    我当时别无他法，只好做起了这个勾当。
    赌徒最后都会把良心赌没，眼里只有灵石和巨额的债务。
    后来我才知道带我进去的那位，也是这样过来的，呵呵。”
    小莫冷冷的一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一见你就感觉可以跟你说这些，你不会对我用了什么术法吧？”
    小莫忽然警醒，盯着江宁。
    “怎么会，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保守秘密，而且特别好相处，你处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我正听的不上不下，你不再说点？”
    “唉，反正也说了，就告诉你吧。我也一样，开始从最亲近的人骗，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赌，还债的速度比我相像中要快的多，我才知道他们和当初的我一样，疯狂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等我看多了，心也冷了下来。
    不过等还了上百万灵石后，我不想继续干了，就找管事说希望找个稳定的事做。
    管事看我精神状态实在太差，最近的业绩也不好，就同意让我换个工作，先过渡一下，等精神好了再继续。”
    “这就是你说的跟殿主有点关系？”
    “哈哈，你别当真，这里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信。其实走到这里，我想过要不要带你去下面，最后不知怎么就跟你说了这些。算了，也不多一只肥羊，我看你顺眼。”
    小莫指着前面的店铺道：“你想要什么就挑吧，这家店铺还比较靠谱，不会有假东西，只是挑的时候小心点，会有次货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