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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这也行
    什么,她唯哥?
    其实我一秒就炸了,可我一向认为与傻子论长短,那无疑于我亲手将自己的档次拉低到与傻子齐平,我冷冷的:“你打错了。”
    张晓媚一下子就尖声咯咯笑出来:“刘多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张晓媚,还记得不,就之前唯哥身边比较受宠的那个美女,你记得不。”
    卧槽,她是长得有几分姿色没错,但她敢自称美女,她之前读小学上的思想品德课哪里去了,她就算没学好温良谦虚这种优良品质,她多少得有些自知之明吧!
    槽点满满覆得心里全是皱褶,我语气越发冷淡:“没印象了,先这样。”
    “喂,你先别挂,我还有重要的事没给你说的啊火柴妞。”
    声速徒然加快,张晓媚有些暧昧的说:“喂我给你说啊,晚点我唯哥回到了,你可别缠着他陪你了。”
    自打上次之后,我基本认定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满嘴谎言的戏精。
    再则,随着与周唯越发深入接触,我越发认为他不管过去那两年多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他的骨子里面仍然保持着最纯粹的赤诚,他还真犯不着这头与我谈得火热,那头又背着我去外面。
    自动忽略张晓媚字里行间一副正室教训三儿的姿态,我含着嗓子语气淡淡:“你从哪里找到我的手机号码的?”
    眼睛应该是真瞎,张晓媚说起瞎话来丁点含糊都没有:“笑话,我当然是从我唯哥的手机里看到的。刘多安,我刚刚说的事你记着没。”
    得,我再跟她扯淡下去,我既是浪费自己手机的电力又是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没再与她多作啰嗦,我连应都没有应她,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就算是做戏,张晓媚似乎也挺不甘心我就这样截断她的说话,张晓媚阴魂不散的又打了过来,我掐断两次之后为了一劳永逸,索性把她丢进了黑名单。
    心无杂乱,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又是数米粒似的把那锅蛋焖饭就着酱油吃了个精光。
    我刷锅时,周唯回来了。
    大约是听到厨房的动静,他直接走到我的身后,喊我:“刘多安。”
    刷个锅而已,我还不至于全神贯注,所以我老早就将周唯的脚步声尽收耳底,我也不至于被他的忽然出现惊到,我转回头去扫了扫他那张能妖祸众生的脸,问:“你吃过饭没?”
    周唯凑过来,他抢过我手里的刷子:“吃过咯。刘多安,你一边去,我来搞。”
    把我刚刚站着的位置占据了去,周唯动作娴熟地干着活:“你今晚都吃了啥,怎么就只有一个锅?刘多安你该不会又是凑合着煮一份米粉,兑着酱油凑合的一顿吧?”
    被他大致说中,我也不作掩饰:“还不至于那么惨,我有敲了个鸡蛋,基本的营养是够的哩。”
    略是责备地瞅着我,周唯索索叨叨的开始教育起我来:“刘多安你是不是傻,叫个外卖是多闲的事咯,你非得这样亏待你自己。还有我不给你说过以后不准你自己动手做饭的,你都当耳边风了。”
    这会儿,我要不找个别的话题来把周唯带偏,他能哔哔一万句话来教育我,我想了想,直接把刚刚打电话给我瞎扯淡的倒霉蛋拎了出来。
    略作情绪修饰,我一脸自如的调转话锋:“周大神,就刚刚,张晓媚打电话给我,说你来着。”
    脸色无恙,周唯把洗好的锅抖了抖水滴放到一旁,他再摸了些洗手液慢腾腾的洗着手:“你信她说的那些鬼话么,刘多安。”
    “我确实是不信的。”
    怕是没法真正把周唯带偏,我肯定还需要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一阵,我故作质疑:“但你说那个张晓媚怎么回事,她安静了这么久,怎么忽然又跑出来刷存在感。是不是你,给了她不好的暗示哩?”
    把手上的水花撇干净,周唯环住我的腰,将我带至大厅:“我怎么知道她。刘多安你要是信我,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在外面应酬客户几个小时,回到家里我不想再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浑身汗,我先去洗洗。”
    原本我提起张晓媚,就不是为了跟他兴师问罪,我就是想要他别再吐槽我,现在我的目的似乎已经完美达到,我还不马上顺杆下。把周唯的手摘拿下来,我应:“那你快去。”
    因为周唯那丫洗完澡,他早早就爬到床上去了,我也不好再在大厅各种躺尸看电视,我也早早洗好回到卧室。
    我刚刚掀开被子,周唯就凑过来黏我身上:“刘多安,我计划从明天开始,就开始对刘多惠进行游说,你明天就待家里休息咯,我出去也不知道几点能回。”
    姑且不论周唯出马,带来的结果会如何,但他那么殷勤想要帮我劈开困局的热情,让我很是受用,我抚着周唯的手背,声音不自觉的放到很轻:“知道了,总之你量力而行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周唯把我的手摘过去放在他的大腿上:“媳妇儿,这局我要真给你破了,有奖励的不咯。”
    他好歹是要帮我,我总不能刚刚态度挺好,现在一听他说要我付出点啥,我就拉下脸来吧,那样显得多现实是吧。
    保持着脸色如常,我眼睛微眯睥睨他:“你想要啥奖励。”
    其实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若然周唯那厮下一番话,又是开黄腔耍流氓之类的,我就装傻,装听不懂,让他自己表演。
    不料,周唯却突兀将我的脸掰过去让我的眼睛与他双眸保持对视,他的脸上忽然被认真和严谨堆砌,周唯一字一顿说得分外正经:“我想要你嫁给我。不是开玩笑的那种嫁,而是你遵从你内心的召唤,我遵从我内心最直观的感受,我们出于认真的考量,彼此认可对方是往后余生愿意耳鬓厮磨的唯一一人,并且去领取一纸婚书作为我们这段关系的圆满。我说的是这个,我想要你嫁给我周唯,做我的爱人,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家人,以后风雨同路,一直一直。”
    周唯说这些话时,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抵到我的心里面,每一个字都仿佛揣着一个火炉,它落下之际,就是我的心被灼得发热之时,随着激动澎湃我每一根血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与患得患失却席卷而来。
    他是认真的吗?
    眼前这个长着一张时常让我晃神的脸孔,条件又好到惊人的男人,他真的是从内心对我无限挚爱所以才那么热切的要与我有进一步的纠缠维系吗?
    大脑一阵阵的混乱,我此前那些自认为自己般配他卓卓有余的自信,就在这患得患失的浪潮里被冲得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诚惶诚恐总害怕这是美梦一场。
    怕自己醒来时过于难看,我连忙再三确认:“你说这些是真的?你没开玩笑啊?”
    周唯的眉峰处,略略蹙起一些,他把手扣在我的头顶上:“刘多安你先别掰开话题,你就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我还有迟疑,周唯的手已经重重敲在我的头顶上:“算咯,你不用回答咯。就上次我求婚,你都答应咯,这事就这么说定,等我突破刘多惠促进你们姐妹和好,刘多安你就嫁我。我想以后合法的搞你咯,不然整天这样无证驾驶,也不是个办法咯,那样容易增加社会负担和增加隐患,是促进社会和谐的拦路虎,这样不太好。”
    “你丫的扯的都是啥?”
    眉头轻皱,我嘀咕道:“我们结不结婚,跟社会有什么关系?你那么能扯,要不要给你个官当当?”
    笑得分外舒心,周唯的手拢着我的肩膀像砸坏不用赔似的瞎拍拍了几下:“还不是你,经常吐槽我说话不讲究。我现在讲究了,展露我有涵养的一面咯,你又要吐槽我,刘多安你咋那么难伺候咯。不过吧你就得亏是遇到我这么个通情达理宽容大度的绝世好男人,你要是选了像罗智中那种,你不得三天两头打起来。”
    我没能跟得上他神一样的脑洞:“我就算不选你,又关罗智中什么事,你这样瞎着把罗智中拽出来哔哔,我也是无奈。”
    扭过头去,周唯啪嗒一声关掉床头灯,说:“我就随口一说,刘多安你犯不着那么激动咯,睡觉了,我明天早些起来杀去龙岗,争取早日拿下小姨子,迎娶你,走上人生巅峰。”
    嘴巴是没个正形,但执行力这块周唯是杠杠的,我七点多醒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我有喊他一块吃完早餐再去,但他哔哔着什么去当说客就得有当说客的觉悟,他还是饿着肚子去显得更有诚意。
    这一顿出门,也不知道周唯那厮是不是一整天都泡在刘多惠的店里,反正他晚上将近九点才回到,一进门就说他快累得无可救药啥的,我就没好意思拎着他细问。
    洗完澡,又安然自得的享受了一大碗我剥皮切好的水果之后,周唯这厮才松口告诉我,他今天顶着热火朝天像个变态似的厚着脸皮跟了刘多惠几个小时,直把刘多惠跟得没了脾气,刘多惠这才勉为其难停下来跟他聊了几句,但他认为欲速则不达,太过激进容易适得其反,所以他也没那么快表露身份。
    听周唯说他今天快晒死了都,我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像他这么个平常趾高气扬活着的公子哥儿,让他低声下气去跟着刘多惠到处跑,真的挺为难他了。
    不禁心软,我把装水果的碗收拾妥当,洗了把手出来,我凑到周唯的身边:“周大神你今天累着了,我给你按按大腿放松放松怎么样哩?”
    压根就不知道客气是怎么回事好吗,周唯直接往沙发上一趟,手手脚脚放松得软趴趴在那里,他说:“刘多安,坐上来坐上来,坐我身上摁,那样能捏均匀点,也能使上力,舒服点。”
    老实说我有些后悔了,但看在他忙活一天的份上,我还是硬着头皮推了推他:“那你先翻过来,趴着。”
    “趴个锤子咯,我就要仰卧着。”
    周唯把双手叠放在后脑勺处枕着,他优哉游哉:“我仰卧着监督着你点,你要有些手法上的不对头,我可以马上纠正你咯。”
    我差点内伤:“你别那么戏多好么,就你丫的还监督,我先不说我就是瞎按按,就算我是专业的,你丫的也看不出我的手法到底多优秀好吗,你别那么往自己脸上贴金。”
    振振有词,周唯执拗着:“刘多安你这毛病得慌,你说你主动提出伺候我一顿,你还不许我怎么爽怎么来,你还非得指挥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那我算个屁的享受,那样我跟受罚有啥区别咯。”
    无言以对之下,我最后还是得按照他说的来。
    本来我就是瞎搞的,爬到他身上之后,我也就这边掐掐那边捏捏,不一阵周唯那丫就哈欠连天吐槽我:“刘多安,你这是给我挠痒痒还是干啥?”
    我白了他一眼。
    之后一番酣畅淋漓的大战后。
    从鏖战里抽身而出,周唯拿过薄毯裹着我,他转身捞起他的衣服:“刘多安你缓缓,我先去洗。”
    望着周唯的背影,我想想他之前每每与我燃烧过后,他总爱拢着我再温存一阵,但近段日子以来,他总是那么匆忙。
    心里面多少有些异常的吃味,然而我极快就寻得自我宽慰的法宝,我想他平常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今天在外面奔波流离浪荡一天自然是累到不行,他想早些搞掂躺床上去,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成功地自行解救了心情,我用胳膊夹着毯子跑到卧室去翻了套干净衣服,打算周唯那丫一出来,我就赶紧接上去洗澡,省得我弄晚了,影响他作息。
    冲凉的时候,我尽量把速度加到最快,洗脸啥的都压缩了好一顿时间,等我洗好出来,我喜滋滋的想周唯应该还没睡,我还能抓住他先聊几句再一同进入梦乡啥的。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我揣着一身水汽出来,周唯压根就没在卧室里。
    看着他脱下来扔在床尾的家居服,再确定阳台厨房都没他的身影,我的心咯噔咯噔止不住往下沉。
    连忙的,我跑去大厅抓起手机给周唯拨去电话。
    铃声快要响完之际,他总算接了起来。
    不容他说话,我急匆匆的问:“你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