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侃和张石头手段好身法快,首先解决了土狼。
周小同没敢急于求成,舞动长枪和一只土狼游斗,枪枪扎在狼身上,看那鲜血直流,却是扎的很浅。激的土狼雄性大发,没命的撕咬。奈何周小同身形滑溜之极,根本无法下口。战了几个回合,周小同干脆扔了长枪,单凭双掌与之游斗。土狼大嘴咬来,周小同双掌迎击,内力震的土狼嗷嗷直叫,再也不敢贸然进攻,四肢来回翻爬,游斗左右,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吕文伟见自己的目标土狼转向撕咬康国柱,那哪行,大喊一声:“呔!”一脚踢在土狼后臀,土狼打了个滚,翻过身来张嘴咬他。吕文伟轻轻移开,饮泉剑剑光闪动,照例一剑刺进土狼咽喉,内力涌动,饮泉剑来回搅动斩掉了土狼头颅。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并没消耗多少气力。
康国柱大锤威势甚猛,土狼离近就是一锤,吓的土狼不敢近身,周伯通瞅准孔子就扎,搞的土狼腹背受敌。刚过两个回合,就被周伯通一枪刺进狼腹,土狼挣扎不动,康国柱上去就是一锤砸到狼头,把土狼砸得翻了个跟头,再看狼头,已成了稀烂。
吕文倩马喜凤双剑站土狼,招式虽然奇妙,但怕被土狼利爪抓了,不敢近身,一时没下杀招。他土狼被利剑割破几处,知道厉害,也不敢全力进攻。游斗了十几个回合,两个姑娘胆子渐渐大了,土狼全身被刺了三二十处伤痕,慢慢力竭,两人瞅准空挡,同时刺进咽喉,方才结束了性命。
张大侃见周小同还在游斗,掌脚翻飞,打的热闹之极,知道这孩子是想多把握些机会,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大声说道:“周小同,快快结束它的性命,后面的狼群就要来了!”
周小同听了,突地运气加大掌力,呼呼几掌打在土狼身上,几下把土狼全身骨头打的断裂,泥巴似的趴在地上,只剩下狼嘴可以活动。周小同飞起一脚踢在狼头,土狼飞到半空又重重的摔了下来,抽搐了几下看是不活了。
远处传来阵阵狼啸,张大侃说道:“孩子们,赶快盘膝运气,恢复气力,狼群不久便来!要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孩子们虽大都没有消耗多少气力,听了张主管的话,盘膝坐下运气吐纳,恢复内力体力,以及精神力。
史莱香守在一旁警戒,听狼啸声越来越近,问道:“张主管,这里不应该出现如此大股的狼群啊,难道是被谁赶过来的?”
“不好说!东边就是一片大平原,那里食草的野兽很多,兴许是去往那里,路过咱们这儿的……哎呀,我听着狼啸声,狼群应该很大,咱们不可轻视,还是小心点好!”“你的意思是?”
“找好大树,以防万一!”张大侃找到一颗最粗大的巨树,四肢齐动爬了上去。
史莱香在下面问道:“你现在上去干嘛?”
张大侃爬上一个树叉,掏出绳索一头绑了个结实,一头甩下去,人也跟着突溜下来。
“史教头,咱们把煮好的兔肉送上去,再多打些清水。”“有那么严重嘛!土狼都是低级凶兽,单凭咱俩也足以应付了!”“唉咦,小心使得万年船!怕就怕狼群太大,咱们气力不够,杀不过来!你要知道,狼这种凶兽最是凶残,遇到敌人不死不休,很是难缠!”
“嗯,好吧!听你的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小心点儿没错!”
两位教头忙着往巨树上运清水食物,孩子们运气呼吸吐纳。狼群渐渐的近了, 淡淡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张大侃站在巨树上举目瞭望,透过丛林,只见远处隐隐出现了数百条棕黄色背影在草丛中飞快的奔跑,冲下面大喊道:“大家注意,有数百只土狼向这边奔跑,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把你们的包裹全都运上来,到时厮杀起来不碍事!”
众人解下背包,绑到绳子上,张大侃提拉上来一一放好。再看远处时,几百条大土狼跑的距离此地越来越近了,后面……后面尽然还有狼群,而且多的无法预计。
张大侃心中一紧,急忙大喊:“孩子们,大股狼群来了,至少有几千条,快,先爬上来吧!”孩子们打杀了几头土狼有了些底气,不想就此失去战斗的机会,都磨磨唧唧的不愿上去。
史莱香喊道:“张主管,你先下来吧,咱们杀上一通,消耗了气力,再上去恢复也不迟啊!”张大侃一听,也是!刚才让大片的狼群给吓住了。“好,杀上一通再说!”
狼群渐近,不多时,领头的几百条土狼围了过来。
孩子们紧握武器,见了如此多的土狼,也不免紧张。几百土狼到了百米之外,围了一个圈。其中一只白毛土狼见了死去的六条同类,张嘴仰天长啸,顿时,几百土狼同时嚎啸。
啸叫声巨大,众人听了耳朵都发木了。伴随着啸叫声,扑来一股杀意,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白毛土狼怪啸一声,狼群中跑出五十余条土狼,齐声“嗷……”地一阵啸叫,集体发力朝众人冲来。
张大侃大喊:“孩子们,考验你们的时候来了,不要留气力,不要离大树太远……”“儿郎们。杀!”
九名武者,瞬时对上五十余只土狼,孩子们忘记了胆怯,挥舞手中兵器使出所学武功和土狼战到一处。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大侃发使了真本领,舞动七尺大扇刀,上砍下劈左扫右挑,几个来回砍死了五条大土狼,史莱香青钢剑舞的成了花,一条条土狼被剑花搅得支离破碎,鲜血四溅。
孩子们也不含糊,周小同独自闯入狼群抖起手中长枪,无视群狼攻击,经纬三十六路枪法其中的十八招使得密不透风,逼得狼群不敢近前,招招狠辣枪枪带血。
一招‘威震四野’扫中两只土狼,土狼顿时飞了起来,拖着半个身子嗷嗷直叫,重重的摔到一旁。一条土狼撤的慢了,周小同看到杀敌时机,‘威震四野’使到一半,突然变为‘经王搅浪’,枪头直插进土狗体内,招未用完,枪势不减,长枪转动,土狗身体瞬间崩裂。
吕文伟剑走轻灵,招招制敌于死地,穿插在狼群之中,腾弹跳跃,左移右晃,手中饮泉剑如同魅影,恍惚间便削掉一个大好狼头。
康国柱和周伯通挥舞兵器,一直在两个小姑娘身边对敌。康国柱所练乱披风锤法会了三招,在狼群中打了两个来回,砸死了两条土狼,便觉内力消耗甚巨,喘着气近到周伯通,大喊道:“伯通,我内力快用完了,你练招掩护,我来单个砸死!”“好!”
周伯通单练枪法,经纬三十六路枪法学会了十二招,长枪抡起一招‘梨花翻江’,打的一只土狼断了半个身子,康国柱大锤砸出,“嗵”地砸了个稀烂,血肉溅出,吓地群狼纷纷倒退。
吕文倩马喜凤双剑配合,身前四周剑光影影,群狼不敢轻易上前撕咬,俩姑娘在狼群中不停移动,不时有土狼受伤逃窜。
张大侃与史莱香杀狼的手段高人一等,半柱香的工夫五十余条土狼死伤将尽,其余的五七条土狼犹不肯撤退,撕咬之下被逐个斩杀。
围攻的五十条土狼死光了,康国柱大喊,“我不行了,快撤吧!”周伯通打斗了二三个回合内力也是所剩无几,跟着说道:“张主管,我也没了内力了!”
张大侃杀的兴起,五十余只土狼没杀过瘾,只等再次砍杀,挥手道:“你们没了内力的先爬上去,还有气力的再多杀它几条!”
史莱香问俩小丫头:“你俩怎样?还能坚持吗?记住,保住性命最要紧!”马喜凤双手微颤,和吕文倩一样,都是浑身喷洒的鲜血,“我们还能砍杀一会儿,就是时间不会太长了!”“好了,再杀它几只,我掩护你俩,不行的时候赶紧往树上爬!”
康国柱见再没人上去,自己内力消耗过重,也顾不得丢人了,双锤往树根下处一扔,拽着绳索往上爬,周伯通不舍得扔掉长枪,拿嘴咬着枪杆枪跟着往上爬。
张石头杀敌最为刁钻,棍棍都是捣在狼嘴内,打个半死没了攻击能力便不管了,如今气力所剩一半有余,再杀它几只也是没有问题。
吕文伟消耗内力最少,有一点空隙便抓紧时间回复,周小同虽然消耗内力最多,但本身功力就较伙伴们深厚,战斗时回复内力也比旁人迅速的多,自然不会上树休息。
而此时,后面的数千只土狼已来到了,并不围攻,匍匐在那四五百条土狼后面不动了。
狼群后方传来一声狼啸,“嗷……”,声音极其粗犷嘹亮,最前的那条白毛土狼跟着仰天一声长啸,四五百条土狼出动了,带着浓浓的杀意,呼啸着集中扑来。
张大侃大吼一声,“杀呀!”提刀窜入狼群,划出两刀刀气斩断两条土狼的躯体,“呜呀呀啊!”破锣嗓子喊的比狼啸声还大,众人再次卯足精神,跟着冲了过去。
七人冲进狼群,一时间刀光闪闪,惨叫声连连,狼的鲜血不住喷洒。
张石头下手阴狠,棍棍捣进狼嘴,直直扎进腹部,土狼疼痛难忍,却偏偏发不出声来,滚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狼嘴大张,口沫鲜血直流。
那白毛土狼慢慢靠近张石头,见张石头又是一棍捣了土狼,呼地跳了起来对准他头部咬去。
张石头听到风声,顾不得撤棍,忙低头侧身,白毛土狼一口没咬上,前爪猛的一探,正抓在张石头后背,身体飞过时狼爪连着血淋淋的碎衣烂皮跃到一边。
张石头被撕去一块厚厚的皮肉,剧痛之下松了铁棍,“啊”地大叫一声,一脚踢飞一条土狼,群狼围攻而上,一时找不到时机拿那铁棍,忍着剧痛一手紧握短剑,一手拿出闭心针,“杀死你,杀死你,啊!杀!”吼叫着追那白毛土狼。
奈何群狼疯了似的攻击撕咬,一时间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小腿又被撕咬下一块皮肉,张石头愤然大怒,“啊!我杀!我杀!杀啊……”按动手中闭心针,“嗖嗖嗖嗖……”地射了一圈,顿时倒下了七八条土狼。
外围土狼不顾生死越过同类拼命扑上去撕咬,张石头两处受伤,心中激愤,全力挥舞短剑,内力逐渐减少,一时间险象环生,命悬狼口。
张大侃见张石头受伤并且身处危险之境,杀意顿消,保护孩子要紧,嘴中大喊:“孩子们,撤退,都撤退!”边喊边抡起大刀朝着张石头那里杀去。
吕文伟杀了六七只土狼,肩头小腿也被土狼爪子抓中,幸好躲闪及时,没有伤及筋骨,此时内力也是所剩不多,听了张主管叫喊,对不远的周小同喊道:“小同,撤!”
周小同杀的最是畅快,三十六路经纬枪法使得畅快淋漓,每隔几招必会出其不意斩杀一条,土狼虽然亡命凶残,但周小同枪法精强,不给群狼下嘴下爪的机会,但凡哪条土狼离的近了,便会被长枪击中不死也伤。刚听到张大侃的喊叫,现在又听吕文伟呼喊,暗中轻叹,唉,不可恋战啊。手中长枪横扫了一圈,击退身边的土狼慢慢靠近吕文伟。
吕文倩马喜凤厮杀一阵也斩杀了几只土狼,小姑娘体力不是很好,额头渐渐冒了汗,史莱香一直守护在周围,两个小姑娘遇到危险便狠戾一剑刺翻,所杀土狼比俩丫头多了一倍以上。
两个小姑娘虽然满是血,却都不是自己的,只是看着吓人,俩人越杀越是无畏,满处的血肉残尸,反倒不觉了。张大侃喊叫,史莱香看看也差不多了,说道:“姑娘们,大伙儿都不行了,往大树那边杀,咱们撤了!”俩小丫头听到了‘撤’,顿时没了战意,挥舞长剑,一边防身一边撤退。
而狼群中的张石头,此刻已万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