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由余化龙陪同,张凌动等八人左右不离,五千卫戍军个个是挑出来的好手,与西鸿军出来的军卒一样,看似都没有携带兵器,其实都暗藏短刀。
周同还有计议,和余化龙收了上千兵器,只待开战便化了出来,周同精神力不足大,只收了二百件兵器,余化龙收了八百。念力在乾坤袋里可以随便移动其中的任何数量的物件,可是要将成百上千的兵器化到外面,却要有强大的精神力才可以办得到,战斗时那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一千件兵器能及时传到兵士的手中已是极限了。
战场上血流成河,周同混在清理部队中只找西鸿军卒身上的物件,但凡尚好的兵器,些许银两,统统收进隐戒。收着收着不由好笑,自己好歹是一军之主帅,在这里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的人大有人在,余化龙就看着他不停的微笑,还有张凌动他们,只是笑在心里,面上绷的很严谨。
左忠义速度好快,西鸿大军右侧发出了一声炮响,这边看不到,余化龙却能探查得到,‘少主,左家老二带着五千人杀过去了,那五千人还可以,比白虎军团强了很多。’
周同暗道左家姥爷在肃北省领也经营了几十年了,能没有好兵嘛,厉害。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余伯伯,这乱糟糟的气息,几十里外的动静他也能探查的一清二楚。
“余伯伯,怎么办?”‘小声,再等等吧。’
西鸿军反应不够快,等左忠义五千精兵杀进了大阵才分出一队人马迎了过去,而此时左侧的詹英裴与吕文倩等上千高手也杀了过去。
是余化龙告诉周同的,‘少主,还是咱们的人快,詹将军和吕姑娘后发先至,此时已杀到他们大阵里去了。’
“余伯伯,怎么办?”余化龙一长身,八百兵器纷飞着四处散落,“杀!”他先动了手。
周同连续三次化出二百件兵器,三皇蹦地枪在手,只见余伯伯一剑挥出一圈剑气,如割草一般划破西鸿小军的身躯,划了五十米。心中震惊,余伯伯不知内力如何强大,一圈剑气扩散能飞射出五十米,我一道剑气也办不到啊。
张凌动等八人的功力比周同只高不低,一招击出必有数个乃至十数个西鸿兵士丧命,五千卫戍军也不是吃素的,西鸿五千军死了一半,余化龙已在周同前面冲进了西鸿大阵。
左忠堂也出动了,亲自出动了,肃北军与御北军团的所有大军全数出动,五十多万大军,齐动之下地动山摇,数百名击鼓手的震鼓也压不住大军浩大的声势。
西鸿军三面受敌,指挥者或许指挥得当,周同等五千军和左右两侧只冲乱了三面小范围军阵,左忠堂大军冲了三次,第四次才冲破一道大口子,还是左忠堂亲自率兵冲杀所致,至此西鸿军大乱。
一百多万大军厮杀起来气势浩大恢宏,天际之间都传来了震杀的回音,厮杀的军士如山如水,如山呼海啸,如天崩地裂,直至天亮,血染的沙场延绵百里,西鸿大军已溃不成军,大周军气吞万里如虎如狼,杀得西鸿大军节节败退。
杀到正午,西鸿军败退八十里,败退到侵占的肃北的灵彤县,被大周军一举攻破小小县城,又越过灵彤县赶杀至深夜,杀了一百多里,西鸿军退到一座州城,锡云州。
大周军杀到城池之下,西鸿军紧闭城门,左忠堂传令攻城。
肃北军果然凶猛,一轮一轮的大军强势攻城,死伤也颇为惨重,余化龙与周同汇聚御北军千人高手飞上城头,余化龙展现出超绝的手段,一举杀死数名白衣高手,惊的西鸿军四散飞逃。
锡云州城门大开,大周军杀入城内,斩杀敌军无数,再杀出城池,赶杀至天亮,终于因大军过度疲劳而停止了追杀。
此一战大周军所向披靡,左忠堂决策雷厉风行,杀死杀伤西鸿军超过四十万,还顺带着拿下一座县城,一座州城。大周军死伤也有近十六万之众,损失惨重的是冀北与冀南两军,十万大军,战死近四万,伤者也有四万余众,剩余的已成了无头的散兵游勇。
大军在锡云州城内休整,左忠堂左忠义与周同坐在州府大堂,其余大将分列两旁,左忠堂一声大喝,“带蓝月河来。”
蓝月河被五花大绑的抬进了大堂,颤悠悠的跪在堂下,左忠堂喝问道:“你哥哥蓝月江战死,你为何不去营救,反而带领你的人后撤?”
原来进攻时蓝月江很不幸的遇到白虎军团,十几个白衣人随着白虎军将他绞杀,后面的蓝月河被白衣人的手段吓破了胆,带着他的兵绕道而过,想着让后面别的军队去和白虎军团打,没想到白虎军团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紧追不放,十几个白衣人跳过去一顿斩杀,吓得他带着亲卫军就往后跑。
左忠堂眼观整个战局,当即率领所部亲手杀死两名白衣人,击溃了白虎军团,顺便捆了蓝月河,如是他肃北军团的大将胆敢率兵后退,当即就给杀了。
锡云州大堂,蓝月河晃着身子跪在堂下哆嗦着解释了两句,左忠堂怒喝一声,“纯属狡辩,胆敢在大军进攻之时私自后撤,扰乱我军心,溃我军容,罪不可赎,按我大周军律,当斩立决。”
左忠堂在堂上才喊了斩他,也是看了周同的面子,怕周同与他有什么瓜葛。
瓜葛倒是有,不过不是好瓜葛。
周同忙道:“大姥爷,不如饶他一命,让他去攻克青云关,将功抵罪如何?”
左忠堂怒道:“如此大罪,不可饶恕,请周帅下令,如此,才能壮我军威,正我军法。”
周同再劝,“大姥爷,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若杀退了西鸿军再来军法从事也好。”左忠义也跟着劝了两句,其他大将见周同劝说的恳切,也随声附和。
左忠堂道:“既如此,那就暂且留着他的项上人头,如果在青云关能有所建树,我当看在周帅的面子上轻饶他一回。”
左忠堂武功蓝月河已经见识过了,手段也见识过了,当下叩谢不杀之恩,誓言取了那青云关将功折罪,。
大军整备了一月,上百万百姓帮着清理战场掩埋死尸,运送本国战死的将士回归,伤者能战者就地养伤,不能战者运出前线,回内地慢慢医疗养伤。
小校来报,西鸿军在青云关前摆下大阵,派了使者来,说是让咱们去攻打。
左忠堂一挥手,“不见,打断使者的两条腿,让他爬回去。”
周同以为我军如今气势正旺,是杀敌的好时机,左忠堂抓住一把紥须笑道:“上一战咱们尽出奇兵,青云关好取,但青云关后面是西鸿军的绝对主力,咱们倒不怕他们正面进攻,就怕他们来邪的,眼下我军虽然气势旺盛,但还是易缓不易急,骄兵必败,西鸿军统帅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西鸿军主帅果然脑子不是太好使,过了几天又派来一个使者,死活要见了左大将军才肯说话,左忠堂传了进来,一句话也没问,喝道:“你不是要见我嘛,见到了吧,左右,乱棍打断他的一双腿,让他爬着离开。”
又过了几天西鸿军派来一骑战将,朝城上射了一箭便跑了。
箭上有书信,小校拿着书信呈上了大堂,左忠堂笑道:“把书信烧了,带我写一封,派一名轻功好的给他们也射过去。”
敌军的来信左忠堂看都不看,他写了一封书信,周同就在跟前,看着书信内容禁不住想笑,原来书信里全是污言秽语,连带着肃北省当地的土语脏话也写了进去。
左忠堂笑道:“西鸿军的来信一定是激将法,知道我脾气不好,呵呵,我不看,不上当,给他们的主帅去一封,看他是不是生气。”周同抚掌大笑,“大姥爷知己知彼,神机妙算呀。”
当晚左家老兄弟第五次来到周同的临时府邸,周同摆酒款待,左忠义道:“同儿,那位高人今日可在呀。”
周同心道每天都在,就是人家不答应见你。
原来自那日余化龙在阵前射了一箭之后,左家老兄弟俩就惦记开这个射箭的人了,大军休整,正好有时间,于是老哥俩连番来找周同,就是要见一见那位高人,可惜余化龙不给面子,就是不见。
周同笑着重复了余化龙的意思,左忠堂道:“孩子,咱们是一家人,这都第五次了,我老哥俩的颜面早丢到地下了,你要是再不让我俩见他,那,那我俩可就要闯进去搜了哈。”
左忠堂这次真是有些急了,说完话猛喝了一碗酒,起身就往内院走。周同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跟在后面喊了一嗓子,“余伯伯,我的两位姥爷进来了啊。”
左忠堂大叫道:“同儿心里有鬼,今日一定要见到那位高人,我就不信,还能把我当成外人咯。”快走了几步穿过弄堂,门帘一挑进了内厅,只见内厅坐了二三十个人,只看气息,个个功力深厚,其中一人最是高深,左忠堂呆了一呆,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