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狠狠地看了苍芸儿一眼,然后就开始为自己开脱了:“这条路又不是你们的,我想走就走!你们是绝对拦不住我的!”
林白拍拍苍芸儿的肩膀,低语了一句:“算了,她说的也是,随便她了,我们还有正事。”
苍芸儿很不甘心地回到队伍中去,眼睛仍旧死死地盯住那姑娘。林白上前去和那女子搭话:“姑娘,你一个人无趣,可是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有趣的,你跟着我们要做什么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就喜欢跟着你们。”女子回答得干脆。
周建悠悠地走了过来问:“既然跟着我们,总要问一下姑娘的芳名吧,不然一路上要怎么称呼你呢?”
“夜无姬。”
林白听着这名字,看着姑娘的打扮,确实觉得非常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是有无的无吗?怎么会没有呢,明明一脸美貌。”
苍芸儿和林宝宝都咳嗽了几声,示意林白的这句话也太不妥当了,林白这才觉得自己的失误,稍稍退后了一步,以示歉意。
那女子倒是笑了,而且笑得异常的好看,同伴似乎都在她的笑容里被融化了,就连苍芸儿和林宝宝对她也没有什么敌意了,夜无姬便混进了队伍里,跟着同伴走。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夜无姬问。
“去对付之前欺负我们的大坏蛋。”林宝宝道,不过说到这里,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姑娘,你会功法吗?我们前去可是血肉横飞的场景啊!”
夜无姬道:“就我之前和你们吵架的那副架势,你认为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妇?”
夜无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所有人也都明白了。
“那你是什么派路和我们说一下吧,要不然你是我们敌人的卧底怎么办?”周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夜无姬笑得更欢乐了:“你的问题也真是古怪,如果我真的是奸细的话,会让你们看出来吗?一定是会装傻的啊!”
苍芸儿抱着两只手催促道:“你就说说自己来历嘛,哪里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讲。”
夜无姬又是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道:“我就是有这么多话!行了!告诉你们吧,在云海之境有一个国度叫做夜廊知不知道?”
林白一个人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他曾经在一本古书里面是看到过的。
“我父亲是王爷,我是郡主,我逃出来了,就是这么简单!”
好了,又是一个戏文里面才会出现的故事,富甲一方的国王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可是公主偏偏喜欢市井与江湖,所以逃出来了。
“好烂俗的借口,你还有别的故事吗?”苍芸儿道。
夜无姬对于苍芸儿的质疑十分的气愤,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于是就板起了脸。
“你相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反正我没有撒谎就对了!”夜无姬梗着脖子很是坚持。
林白出来打断道:“这个东西证实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姑娘你不给我们添乱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的!”
夜无姬拿着林白的这句话反击苍芸儿:“看见没有,你们的头儿都这么说了,你还要怎样?”
苍芸儿走到一边去,不再参与这个话题了,一场战争也就这样平息,多亏了林白那股主持公道的劲,让每个人都服气。
一路无话,总算是到了传说中坤灵神尊的地界。
林白一看周围山清水秀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坏人住的地方,倒不由得觉得可惜了这里。
“这种好地方,就应该住个仙女才对啊!”周建倒是把林白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林白走过去拍拍周建的肩膀,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和我想得是一样的!”
林白此话一出,后面的苍芸儿就不服气了,嚣张地走过来,用力地拍了拍林白的胸脯,然后道:“你们男人家是不是都是这么肤浅的啊?整天想着美女美女呢!”
林白和苍芸儿说笑的这一段空档,突然有一个人就从天而降了。
每个人都严肃了起来,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坤灵魔神。那一头的红发,想让人认不出来都很难。
“你们是不是在找我?”坤灵魔神自己如实道。
林白笑道:“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坤灵神尊也笑了,不过笑的是斜里邪气的,两手一做,突然就铺砌了一张大网在天上,密密的网格把天空的阳光都给分了格。
夜无姬突然就抽出了一根鞭子,用力地甩向了天空。可喜的是,那张网居然被鞭子真的打破了一个小洞。这下子没有谁敢小瞧夜无姬了。
只是那张天网似乎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鞭子打了一个小洞,但是还是威力无穷,下落的过程中,林白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来自天网的气场,像是要把自己的脊骨给压弯了。
“我知道了,这是天罗魔谱!你们都小心一些,这东西毒的很啊!”
林白经林宝宝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这天罗魔谱乃是一种魔功,不是什么宝物,而是练功的人自己练出来的一种能够将内功变成网状的功力。其可怕程度比那些宝物都要上一个程度。
就在这开小差的时间,天网已经先碰到了林宝宝,那触电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就大叫了起来。苍芸儿下意识就要去拉林宝宝的手,结果自己也被伤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的关系,苍芸儿的反应比林宝宝更加剧烈,整只手居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林白,周建在一边看到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芸儿!”林白大叫一声,拔剑而出,将天网劈了一个粉碎。
可是那天网好生地厉害,林白劈了一个粉碎以后,居然又自动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就是原来的那个小缺口现在也不见了。
这下子,连林白自己都陷入到了危险之中,须臾之间,那该死的网又罩了下来,林白被它缠住以后打了一个滚,坡上的泥土都把林白弄成了一个泥人,就算是这样,林白一个大男人还是挣脱不了一张网的缠绕,远远看过去像一条临死的鱼还在渔网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