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疑问,林白慢慢地将残剑对着“黑棱镜”扬了起来。剑光冲天,无匹的剑气若惊天狂浪一般怒击环宇,要是细心观察,其内有一股十分罕见的真龙之气。这种气一般不到怒极之时,轻易不出,由此可见,林白此刻已经开始动用大招。
无尽的狂风将林白的头发吹得一片凌乱,其目光毒辣无比,整个人玄气环体,若一个巨神令人望之丧胆。黑棱镜看此,整个身体顿时抖了起来,但见其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白一阵惊骇道:“难道其手中的残剑乃是远古玄帝之剑?这不可能?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怎么可能有逆天之机得到这把神剑?又怎么可能被其操控的如此神异?”
林白显然没有想太多,他此刻怒若巨浪,愤可滔天。
在其将全身的功法全部逼出后,对黑棱镜道了一声:“老家伙,你的末日已到,拿命来吧!”
一语话罢,便未等黑棱镜出招,无匹的剑气已然将其全身斩为了两半,顿时,老者身上的血若狂浪一般腾空而撒,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在老者的尸体落定之后,林白便迅速将血剑收回,直接上去,将其蒙在脸上的面罩狠狠撕下,他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正是之前侥幸活下来的紫霄阁掌门——灰袍老者。
“怪不得,我觉得这个老家伙这么熟悉,原来竟然是这个该死的老家伙。”
林白说到这里,便将其手中的面罩顺势甩在了老者的脸上。
这个时候,林白在略思了一下对周建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觉得,这位灰袍老者不是你的杀父仇人黑棱镜,关于,这个真正的黑棱镜另有其人。”
其实周建也有这样的疑问,在其听到林白所言之后,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觉得也是。”
一语话罢,便和林白一起离开了这里,前去寻找真正的黑棱镜。原来,这位灰袍老者在被老板娘弄到梵音宗,让这个宗门的掌门元坤救治好伤势后,这位掌门看其功法了得,于是,便将其留在了这里,且封其为副宗主。
而灰袍老者也为了报恩,在得知元坤这个真正的黑棱镜遇到问题后,便在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后,顶替了黑棱镜这一名号……
就在他们刚离开这里不久,便被几位蒙面男子顺势拦住,并二话不说,向他们绝杀而来。
这些家伙对于林白而言,形不成任何威胁,更何况,其身边还有周建,因此,在和双方杀了不到半个时辰后,这帮蒙面男子便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自杀,另外一个在撒腿而跑之时,被林白抓住,并从其口中得知,他们乃是梵音宗的人,是奉了掌门元坤之命前来追杀他们。林白对此一阵愤怒,他没有想到,梵音宗为何执意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为了搞清楚事实,他们便开始在梵音宗附近打听,后来,他们才知,原来真正的黑棱镜不是黑袍老者,而是元坤。
为了给周建的父亲报仇,林白和周建决定和梵音宗血战到底。
梵音宗内烟火绕绕,谁都没有想到,其实在这么一个清幽的雅居里其实充斥着烈火一般的怒气。梵音宗的掌门元坤尚在中年,却有一副大脾气,外人不知道,梵音宗的弟子却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自从知道自己十分看好的副宗主黑棱镜,以及自己派出去的一干人等都被林白击杀之后,随着日子的逝去,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了。以至到了现在,元坤完完全全地爆发了。
地上是一地的狼藉,虽然现在没有声音,但是可以想象之前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来人!”元坤大吼一声,立刻就有一个小厮进来了。
元坤看着他,然后指责他:“老夫白收你们当徒弟的吗?看看这地上都是什么东西!我发火了你们就不敢进来了?要是让你们去涉险呢?是不是更加不敢了?”
那年轻人一句话不说,就低头收拾东西,那元坤的火气就更大了,直接就扇了这徒弟一个响亮的巴掌。那小徒弟简直就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继续收拾,还是应该退出去,所幸就呆在那里不动了。
“你呆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那年轻人正准备出去,元坤又叫住了他:“等等,回来!”
“宗主有何吩咐?”
“慎禹大师这几天是不是应该出关了?”
“按日子计算,这几日是应该出关了。”小徒弟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没你的事情了。”元坤一挥手,把小徒弟催了下去。
元坤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回忆起这位自己门派内的前辈。
这位前辈号慎禹,至于叫什么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是据他自己说,取这个号是为了提醒自己谨言慎行,果真,这位大师靠着不多管闲事就混到了今天,虽然只有五十岁上下,但早已经是德高望重了。
慎禹大师第一拿得出手的绝学就是罡风掌,这罡风掌厉害之处就是掌风大,不是一般的风力就可比较的,他的掌风一出,好比是飓风过界,人能站得住就不错了,就不用提什么能不能和慎禹对打了,除此之外,慎禹大师还修炼了好几门的功夫,比如九变剑法等等。在他的手里更有一样至宝,那就是遮天帕,据说这样宝贝就好比那天罗地网,几乎没有一个人逃脱得开。
元坤用过午饭,掐准时辰,知道慎禹就算在午睡,也应该起来的时候才去敲响他老人家的门。
慎禹住所的门已经很久都没有被打扰过了,自然对于元坤的到来很是惊讶。
“掌门事多,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慎禹从打坐的垫子上坐了起来。
元坤很是恭敬地走到慎禹大师的面前,保持着谦恭的微笑:“师叔这是哪里的话啊,虽然小辈现在是掌门了,但在师叔的面前还是小辈啊,既然是小辈的话,哪里有不来看长辈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