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一片昏黄的空间中,顿时出现了一种形同于雷电的青蓝之光。
这种光亮在太玄道的身边盘旋了一周后,便瞬间化为了数道光芒向周边散去。
“嗖!”
就在这个时候,但见太玄道怒眼一瞪,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在空中迅速打出了一股强烈的烟浪。
“嗵!”
随着一声巨响,这股烟浪顺势击在了林白的身上,当场便将其击飞出去。
“呼!嗵!”
林白在感觉自己如同一具玩偶一般被飞之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重击,便被后面的一面墙壁反弹出了三米来远,重重地趴在了地面上。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如同碎掉一般,只感觉一股恶心的液体从肚子里喷涌而上,一张嘴巴,便喷出了一口浓血。
“白儿!”
这个时候,林白忽然听到母亲的呼唤,在其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一抹血痕之后,便两手支撑着地面,从地上艰难地趴了起来。
此刻,他表情呆滞,头脑浑浊,本秀气的发型这个时候已是蓬乱不堪。
但是,他的内心,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坚决不能倒下,只要活着,即便耗尽最后一丝残力,都要与对方决斗到底。
在其抬着头,看了一下表情凝重的太玄道后,将前额的一缕秀发向周边捋了一下,便向前慢慢地移去。
“好一个不怕死的小子,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不肯服输!”
太玄道在低声道了一声后,便猛然抬起头,对林白道:“你要是真的想死,本掌门便可以成全你!”
林白这个时候,很想逼出自己身上的毒气,与这个黑脸的家伙拼死相斗,可是,自己这个时候,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出一丝玄力。在一片昏沉之中,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整个昏黄的刑炽殿在不停地旋转,周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在太玄道邪笑了一声,便缓缓地来到了林白的面前,一把抓住其衣领后,对其怒狠狠地说道:“小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放心好了,我马上就会让你甘心的。”
在他说到这里之后,便在一手拎起林白的同时,狠狠地将其摁在了地上。
看着其恐怖的面孔,林白的父母顿时用乞求的口吻让太玄道放过自己的儿子。太玄道在邪恶地笑了一声后,对这对夫妇回复道:“不要急,我很快就会让他出去的,即便是死,我也不想让这种不上档次的人死在如此尊贵的刑炽殿。”
此言刚一落下,便用另外一只手攥成拳头,咬牙切齿地击在了林白的身上。
“咔嚓!”
一拳下去,只听林白一声惨叫之后,身上的骨头便被打断。
“嗵!咔嚓!”
在第二拳下去之后,林白便闭上了眼睛,全身冰冷……
“嗖!”
就在太玄道看到林白成了这个样子之后,便随手将其狠狠地甩出了殿门之外。
“哼,一个小娃娃,竟然来这里放肆,简直不自量力!”太玄道在说到这里之后,忽然将头扭向了一脸惊愕的柳菲燕的身上,面色阴冷地对其问道,“告诉本掌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柳菲燕在恐惧之中,向后面微微退了一下后,对其回复道!“我……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进来了。”
“竟还有这等奇事?”太玄道对其紧紧逼问道。
“嗯,这个还真有。”柳菲燕对此很是肯定道。
她原本以为,这位掌门要对自己不客气,却没有想到,在这位掌门用体内的玄功将之前所吸纳的毒气用力压了一下后,对其道:“怎么来的,还怎么出去。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
其实,柳菲燕也有迅速逃离此处的意思,在她听到这里后,便连连点了一下头,继而,仓皇而去。
此刻的蔡溪已经垂着头,昏厥了过去。其实,之前,她看到自己的儿子那样,便在头脑一阵眩晕之后,便昏了过去。
林昭刚开始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头脑一直处于空白之中,过了好久后,才泣不成声地对太玄道怒道:“你这个恶魔,快还我们的儿子!”
太玄道在将头抬了一下,看了一下林昭,对其怪怪地说道:“不是本掌门心狠手辣,一切是你们的儿子咎由自取。”
话说到这里,便对身边的几位拿着棘鞭的男子道:“继续给我狠狠地打,直到他招认了为止。”
“是。”
几位男子在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地向林昭的跟前走去,挥动棘鞭,咬牙切齿地向其身上打去。继而,整个刑炽殿再次响起了响亮的鞭打之声,和一个中年男子的痛苦叫声。
每一鞭都皮开肉绽,让人惊心不已,不忍直视……
这个时候,太玄道感觉自己刚刚吸纳的毒气再不排除就坏事了,于是,便转身离开这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玄修阁,并双腿盘于地上,靠自己的玄能一点点逼起了体内的毒液。
其侧于一边的手掌忽然有了一种乌黑色的水珠,并越积越多,这便是其体内的毒素。在其不断的努力下,这些乌黑色的水珠开始不停地向下滴落,不大一会儿功夫,地上便湿了一片。
柳菲燕在跑出刑炽殿之后,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全身血淋的林白,这个时候,之前对他的杀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其的无限同情。
她觉得,这样一个充满正义感,且孝顺父母的年轻男子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于是,便忙趴在地上,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奋力地摇晃着他的身子。但这一切,对于她而言,根本无济于事。
她不甘心。于是,在其趴在地上,将自己的耳朵贴在林白的胸口,仔细听了一下后,之前的愁容瞬间化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间的一抹笑意。
“真的太好了,真没想到,受了这等重创,竟然还有生命特征。”
在她兴奋地道了一声之后,便将其扛在了自己的背上,便一步步,远离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