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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章 光阴如梭
    三百年前。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一道身影在尸骸之中毅然决然的站立着,身上已经被血污彻底沾染,手中的剑也也有黑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滴落。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焦距,只是在茫然的看着远方,可还有一道身影缓缓的站起,挣扎着想要靠近他。
    意识之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蜷缩在一团陷入沉睡之中,在这个蜷缩的身影怀中还牢牢地抱着一把剑,这把剑已经布满裂纹。
    崇明……崇明……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着昏睡中的他,可人却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不,他不是崇明,他谁都不是,只是一个最普通的过客,想要在这里彻底沉睡下去,不想再去回忆当初的一切。
    纵然如此,那声音呼唤的越发焦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让他早些苏醒过来,可仍旧没有那个反应。
    阳光倾洒在身上,却不能温暖一身狼狈的人的内心,他抬头用空洞的眼睛盯着苍穹,干涩的唇裂开个惨烈的笑,一抹泪光忽然间落下,径自劈在他的身上。
    顷刻间将一切都给化为飞灰,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人猛然坐起,身上的薄被从胸口滑落在双膝的位置,眼睛瞪大的看着面前普通的房间,手也不自觉的抓住身下的床褥,冷汗却从额头上落下。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胸口的地方缠满白色的绷带,一股隐约的药香正在从胸口的绷带下散发出,还有些许的血渍露出。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人按住自己的额头,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茫然。
    脑袋里空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现在更不知道身处何处。
    门忽然被推开,他猛然间警惕的抬头看去,下意识的就想要举手,可刚举起脑袋再度一阵的刺疼随后便无力的倒在床上,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门被打开的方向。
    一个身穿麻布衣裙的女子走进来,看到床上凌乱的模样以后就赶忙走进来,快速的将东西放下,忙着将人扶起来,“你这在做什么,刚刚醒过来还是好好休养下,等能下地在动。”
    “剑,我的剑呢?”
    人猛然抓住女子的手腕,嘴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也让女子稍微震惊片刻,而后露出一抹轻快的笑,看着放在桌子上完好无损的剑,“你的剑原原本本地放在这里,但是你身上的伤太重,等恢复自然会交给你,你觉得如何?”
    女人的动作很温柔,小心地避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也不让他去回想受伤之前到底是怎样的声吼,好似是有些故意避开的意思。
    现在这样能够再度的发现最后一抹气息的变化。
    人稍微愣神片刻还是任由女人扶着自己坐起,脑袋里依旧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过去的自己到底是谁。
    “你可知自己是谁吗?”女人仔细的观察男子的举动,非常的小心,生怕刺激到对方的记忆。
    心中更觉危险,也算在这一刻能够隐隐的有所收获,但还是非常小心的模样也让人稍微停顿片刻,“崇……明。”
    两个字异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而后人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很快胸口白色的绷带再度染上些许红色,女子脸色微变赶忙就将手放在崇明的脉搏上。
    “脉搏缓慢而无力,你分明是受过重伤。”人也冷冷的看着崇明,声音有一瞬的慌乱。
    毕竟在这个情况下能够早些看出到底怎么一回事,加上现在这样也算是能早些的发现到底要怎么做。
    越是觉得奇怪就越是能够再度的发现这些到底要怎样维持,可是那崇明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也都未曾有过变化。
    女子见崇明不打算解释什么,主动放开崇明的手,“我知你并非寻常人,三日前你在我院子前晕倒浑身的血污,连气息都在一瞬间断绝,本想将你掩埋,傍晚时分你竟然再度有了生机,我这才将你带入屋中养伤,可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历。”
    人脸上少见的露出怀疑的神情,毕竟这些也是无法确定那究竟要怎样做,必要的一刻也是能明白其他。
    崇明无力的看着门外,脑海之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段破碎的记忆,这些记忆仅有碎片,却是一个人苍凉的背影,足够证明那个人就是自己。
    “是我,从那里来!”
    看着崇明指着的地方,女人的脸上露出更为古怪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只是比较隐晦的道:“好,等你赏识稍微恢复些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也许你能重新回到你所在的世界。”
    这里是乾坤小世界,诸多小世界之中最简单的一个,世界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灵气,也无法让身受重伤的崇明修炼,只能利用当地那些草药缓缓的调养。
    三月后
    长剑在手,他的动作却无比的缓慢,一招一式之间都有片刻的停顿,不时还要捂住胸口轻微的喘息下,才算勉强的能够保存好自己的体力。
    “你的身体还未康复,莫要如此勉强,你我的时限还有很多。”女人走过来,将拧干的布子递给崇明擦拭额头的冷汗。
    崇明笑笑,不客气的接过,随意的擦拭几下,转而开始珍惜的擦拭自己的剑:“我不知道,丹在我脑海之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必须要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女子听闻崇明的话也觉得好玩,随后道:“你的一招一式都这般厉害,真不知以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应该非常的厉害。”
    他但笑不语,关于过去却也无从知晓那一切,只能凭借不时在脑海之中闪过的碎片能勉强的想起一些事,并且也在一点点的去描绘失忆前的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记忆之中的那些画面总是凌乱而破碎,始终无法让他回忆起到底在受伤前发生些什么,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思绪同样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