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瘦蕊叫诏主喝香香茶。
照源在收魔镜时,无意间手指触碰到了奇丑瘦男的马屁股。
那马就狂奔起来,不受奇丑瘦男的控制,驮着奇丑瘦男穿过镇子,消失在荒野。
再往前,魔镜就一片模糊。照源这才知道,魔镜也有距离的局限。
他收好魔镜。想到刚才手指触碰到那马屁股,那马为什么就狂奔起来了呢?
是那马受了什么惊吓,自己狂奔,还是被手指触碰,才狂奔?
如果是前者,那就不足为奇。
如果是后者,那就神奇了。
他边小口地喝着茶,边琢磨,心想:“下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吃过荞粑粑,再喝了一通茶,就算是晚餐了。
天黑了。
二十个人,烧起两堆篝火,把驮子夹在中间。
开亮,要紧的就是烧起旺旺的篝火,可以吓唬野兽。
四个驮子连接在一起,就形成一道拱顶空间,把披毡往地上一铺,刚好能睡一人。
用油布把驮子盖严,多大的风雨都不怕。
大伙到小溪边洗了洗,围着篝火打了几圈歌,唱了几曲调,就天南地北地讲开了。
排好放哨的班次后,大伙就歇息了。
照源早早就到自己的帐蓬里,取出魔镜。
先调到福来客栈。
福来客栈灯火通明,有人在值班守夜。
福来客栈有三进,三个院子。围墙高筑,大门牢固。
此时,在中院的客堂里,几个人在喝茶说话。
一个笼统胡须的大汉:“熊掌柜,那是些什么人啊?”
一个戴瓜皮小帽,穿着长衫的老者,唉声叹气:“唉,我的福来客栈也三十多年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各位不时到我客栈歇脚,也知道我的为人。”
有人就接口:“是是是,熊掌柜的为人我们知道,都夸掌柜你是个老好人。”
熊掌柜:“众位不知,我有个儿子,名叫来宝。从小不学好,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
自从来宝和希呼镇的游手好闲的公子希奇交往后,整天不归家,愈发变坏了。
酗酒打人,欺凌弱小,赌钱欠账,眠花宿柳,真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他的妹妹来喜,生性刚直,不爱女红,专喜武功。
在名师的指点下,她练就了一身的硬功夫。她随师傅云游,去了有些时日。”
照源心想:“我只不过是过路之人,不必知道得如此详细。
只要晓得福来客栈有歹徒骚扰,不宜住宿,也就是了。”
于是,照源就把魔镜收好,躺在披毡上睡下了。
可是,他又坐起身来,取出魔镜。
他要弄清楚,触碰到魔镜上的图像,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对福来客栈没有了兴趣,就把魔镜调到奇丑瘦男休息的那个镇子。
只见那伙歹徒在相互指责:
那个雷公嘴的人:“公子不见了,你们怪不得我。”
“不怪你怪谁?”
“我看到,公子临走前,还跟你说话呢。”
“说,公子对你说什么了?”
雷公嘴一脸的无奈不:“公子就说了一句:‘我去去就来’。”
“公子怎么去去就不来了呢?”
雷公嘴:“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公子肚子里的蛔虫。
我以为,公子去会相好,我就去找了,可是,公子的相好说,公子没有到她那里。
你们着急,我也着急啊。你们说怎么办吧?”
照源不想听他们再胡扯下去了,就在雷公嘴的左腮帮上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点,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