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生和二虎高一声低一声地小声哼哼:“哎哟,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放我出去。”
照源听到门外的男人在偷偷地坏笑。
一男人:“听见没有,见功效了。走,到屋里玩几把牌去。等他们死定了,再来丢尸。”
照源听到对面屋子里有玩牌的响动。
当然,这些话和动静,他三人都没有听到。
当照源说出继续撬洞的话,巴实就担心,怕惊动了守门人。
照源就说了屋外情形:“守门人已经确信我们必死无疑,都到对面屋里玩牌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门插死。”
三人这才放心地干起来。
三下五除二,墙洞撬开了。
二虎把汤盆里有毒的饭菜倒进茅坑里,再把汤盆放回到屋子里。
造成有毒饭菜全部被吃光了的假象。
旱生拔出门销,最后一个钻出墙洞,回身拉过草梱把洞口挡住。
他们迅速翻上高墙,跳到高墙外的斜坡上,此时已是黄昏。
他们环顾四周,确定他们被关在合江铺的后山。
巴实:“这一带我熟,我带路,我们回洱尾寨吧。”
二虎:“那我们的马,不要了吗?”
照源:“要,怎么不要。只是,不是现在要。我们回洱尾寨后,派人来要。”
旱生:“对,还要把那老大给抓起来。”
照源一听,站住了:“是啊,我们还不知道老大是谁呢,怎么抓啊。”
他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先不回洱尾寨了。当然,到家马店也是不能回去了。
他们濳回合江铺,走进安心客栈。这里离到家马店甚远。
他们要了四个床位的一间客房。
随便洗了洗,让旱生去买回一些食品,四人胡乱吃了后就躺下了。
这一回,他们谁都没有睡意,警惕地关注着屋外的响动。
照源全神贯注,不放过丝毫声音。
这一回之所以被抓,完全在于他没有充分利用自己的灵敏听觉的缘故。
如果,他时刻保持警惕,事先肯定能听到相关的信息。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记住了这一深刻的教训。
从此,他继续苦修听觉,终于达到了人在睡,耳在听的神奇功力。
更为神奇的是,他的脑海里会清晰地呈现声音的场景。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照源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身心地搜索有用的声音。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紧闭双眼,耳朵有节奏地在搧动。
那声音虽然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可是,却十分清晰。
那是几个人的声音,有脚步声,有水声,有风声,要紧的是那些人的说话声。
“我就说,早点去丢尸,你们就是不动身,一玩起牌来就没完没了。”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你不也是坐着不动窝吗?”
“谁也别埋怨了,你们不都听到屋里在喊肚子疼吗?”
“就是,多呆一会,让他们死翘翘了,再动手不迟,这没有什么不对啊?”
“我们都没找到那有毒的饭菜,盆碗都在。他们早就嚷嚷肚子饿了,肯定是吃光了。”
“吃光了,怎么没死呢?还撬了那么大的一个洞。”
“八成是那毒药失效了。”
“别光扯那些废话了,还是想想我们怎么跟老大回话吧。”
“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毒药不起作用,关我们屁事啊。”
“要不,我们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