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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光一片,鸟儿啁啾,院内窸窸窣窣打扫的声音惊醒了尚在酣睡的南宫仪。
她慢慢掀开沉重的眼皮,小手儿下意识地揉了揉,适应了下屋内大亮的光线,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是她和耶律玄的大婚之夜,一晚上,耶律玄要了她不知道多少次。
初承雨露,她疼得要命,可是被耶律玄挑起了兴致,她也慢慢热情起来。
两个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尤其是耶律玄,早就忍耐了许久,这一次,终于名正言顺地释放出来,所以,一夜之间,龙精虎猛的,差点儿没有把南宫仪的小蛮腰给弄折了。
这不,南宫仪一醒来,除了睁开双眼,身子沉重得就跟被车给碾过一样,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醒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性感沙哑的男声。
南宫仪这才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慢慢地扭过脸去,就见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放大在跟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鼻尖,不是耶律玄是谁?
“啊!”骤然惊吓之下,南宫仪发出短促的一声叫,却不料被耶律玄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捞进了臂弯。
“爱妃看见本王这么欢喜!”耶律玄眉眼带笑调侃着她。
南宫仪虽说生性豪迈,和耶律玄也算是在婚前两心相悦,但毕竟昨夜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之夜,做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如今一大早就裸裎相对,南宫仪一个女子,自然羞得不能自已,一张小脸跟熟透的虾子似的,缩在耶律玄的怀里,不敢露面。
“谁欢喜了?美得你!”她的声音闷闷的,呛了耶律玄一句。
“呵呵,爱妃这是害羞了,不敢看为夫了?”耶律玄大手在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抚摸着,一双含笑的眸子带着戏谑和狡黠,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南宫仪胸前那一颗一颗的草莓。
南宫仪虽然窝在他的怀里,但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肌肤上徘徊着,好似要在她身上烧灼出两个洞来。
可是不待她有所行动,耶律玄就紧紧地从后头环住了她的腰身。好歹也经历过人事,南宫仪哪里还不懂他什么意思?
她当即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青天白日的,这厮怎么又蠢蠢欲动了?
她气得抬起头来,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一张小脸上怒气冲冲,“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床?再躺下去,看叫下人笑话了。”
“怕什么?摄政王府的下人何时学会嚼舌根了?”耶律玄不为所动,他知道南宫仪不过是拿下人说项罢了。
这么一说,南宫仪还真没词儿了。人家摄政王府御下有方,不敢在背后嘀咕主人的事儿,这难道有什么错儿?
刚想着拿敬茶说事,忽然想起来,耶律玄压根儿就没有爹娘,这茶也只好免了。
若放在以前,也许耶律玄还会带着她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可如今彼此都撕破了脸,耶律玄又幽禁了皇太后冯小怜,她连进宫请安也免了。
南宫仪心内不由无奈地笑了,人家新嫁娘晚上承欢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不顾身子疼痛,就得早起敬茶请安。
可她倒好,什么都免了,以后连晨昏定省的规矩都省了,想想也是爽透了。
只不过耶律玄这厮的身子越来越滚烫,一双大手更是不安分地上下游走,南宫仪又转着眼珠子想点子了。
昨晚上一场又一场的欢好,实在是让她吓怕了。两股间的疼痛跟撕裂般,她哪里敢让耶律玄再为所欲为?
“别闹了,人家疼。”想了想,南宫仪只得伸出两只小手摁住了耶律玄那双正四处游移的大手,嘟着小嘴儿说出了此生她觉得最肉麻的话。
都说女人撒娇最好使,她从来都不屑于这样,可现在,不用用这个杀手锏,怕是不行了。
果然,耶律玄一听她说疼,立即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一脸担忧地往南宫仪那处看去,“是不是昨晚为夫弄伤你了?”
这厮,还好意思说!
南宫仪白了他一眼,娇羞脉脉地点了点头。
一个姑娘家,变为一个女人,这道坎能不过吗?
不过,这也是必经之路啊。
她本来也没当做一回事儿,身为医者,她知道,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可耶律玄却当回事儿了,大手放开南宫仪,细心地替她把掉下肩头的被子拉上,盖住那两个圆润白皙的膀子。
他自己则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披上一件袍子,趿拉着鞋子就去翻箱倒柜,看得南宫仪一头雾水:这人,风风火火的干嘛呢?
“喂,你找什么呢?”南宫仪不解,盯着忙碌不停的男人大声问。
耶律玄手上不停,嘴里则笑道,“为夫找药膏呢,以前跟宫里的御医要的,说是治那儿的伤最好!”
南宫仪一听就明白了,这厮是想找来那药膏给她抹那处啊。
只是怎么听着他的话心头就莫名不爽呢?
什么叫以前跟御医要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成亲,这是给谁要的?
一想起这些,没来由,她就觉得一股子气蒸腾着从脚下蔓延到头部。好嘛,这个耶律玄还藏着秘密啊。
“你何时要的啊?”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南宫仪的声音甚是阴阳怪气。
耶律玄背对着她,只顾着去翻找那药膏,也没看见南宫仪是副什么表情,更没听见她的声音有什么异常。
听见问话,他随口就答曰,“很早之前了。”
一听这话,南宫仪心里莫名就酸溜溜的。
很早之前什么意思?难道在她之前耶律玄还有别的女人?
也是,人家堂堂一个摄政王,位高权重的,有几个女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不是?
小醋坛子就这么给打翻了,南宫仪的小脸上很快就布满了阴云。等耶律玄找着那个药膏,手里兴冲冲地攥着一个白瓷的小葫芦瓶转过身来,就看见南宫仪那双妙目里射出刀子般的光亮,直直地刺向他的身体。
“阿仪,你……”耶律玄有些不知所措,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还是走上前,“来,为夫给你抹一抹,很快就好了。”
虽然和他有了最亲密的行为,但南宫仪还是不好意思被他看。再者,她心里疑神疑鬼的,越发觉得那药膏是给别人备的,一想到之前耶律玄给别的女人涂过那处,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不用了。”倔强地转过脸去,南宫仪不敢让耶律玄看到她脸上的失落,双手更是死命地捏着被角,不让耶律玄掀开。
“阿仪乖,等涂过这个很快就不疼了。”耶律玄轻声哄着她,大手已经掰开南宫仪的腿,给涂了上去。
南宫仪小脸火辣辣地蒙在被子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人,平日看着高冷孤清的,怎么热情起来,什么都要为她做?
再说,他这涂抹的手法怎么这么熟?莫非他以前也给其他女人涂过?
南宫仪越发狐疑起来,小脸上的红晕也慢慢下去,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耶律玄看,想从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耶律玄给她涂抹完,就手把那小瓷瓶儿放在床头柜上,抬起头来正要说一声“好了”,忽然就发现南宫仪正直勾勾地瞪着他看。
他接着就笑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为夫特别好看?”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不是一般地自恋。
“嗯,的确好看。”南宫仪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旋即又板起了脸,“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做过这事儿?”
听南宫仪语气不对,再看她脸色更是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他这才后知后觉认识到一个问题:南宫仪似乎生气了。
只是南宫仪的问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前做过什么事儿了?以前做过的事儿多了去了,到底哪一件?
但至高无上的娘子大人是得罪不起的,耶律玄只得小心翼翼赔笑问,“不知爱妃指的是哪件事儿?”
南宫仪虽说是个现代穿越人士,但这样的事儿让她信手拿来说,她也不好意思。只得眯缝着眼睛指了指床头柜上那个小瓷瓶儿,“就那个……”
耶律玄眼随手动,看到那个小瓷瓶子,立马就迫不及待解释起来,“啊,这个……是啊,是我们大婚之前,本王找太医要的。”
解释完,耶律玄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南宫仪,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看得南宫仪忍俊不禁想笑。
但她还得憋着,关于耶律玄以前有没有别的女人这事儿她还没弄清,可不能就这么轻松放过他。
“咳,本王妃没有问你这个。本王妃问的是……问的是,那个……”
南宫仪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耶律玄则伸长了脖子看着她,不明所以,“嗯?哪个?”
“哎呀,就是这个,你以前是不是给其他女人也涂过?”南宫仪急了,不顾羞涩大喊了出来。
喊完这句话,她顿时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妈呀,说这种事情,比让她出去跑几圈儿还要费力。
耶律玄终于听明白了,看着南宫仪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憋得通红,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并不急着去解释。
南宫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心里越发跟猫抓了一样,抓心挠肺的想知道真相。
“说不说?”南宫仪看着耶律玄笑得那般欢快,她气得一把揪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威胁着他。
“哈哈,爱妃原来是关心这个!”耶律玄笑了好半日,方才停下来,看着那只揪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儿白嫩细滑,忍不住反手一握,细细地摩挲起来。
见南宫仪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并不为所动,他方才正了正脸色,一双凤羽般的明眸望进南宫仪的眼睛里去,“阿仪,你怎么会觉得为夫以前给别的女人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呢?告诉你,这辈子,为夫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女子,当然也只会为你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透着几分神秘,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南宫仪的心里,让她熨帖无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耶律玄则望着那张嫣红的小嘴儿,心里又荡起了层层涟漪,慢慢地俯下头去,一品芳泽。
等两个人嬉笑打闹一番起了床之后,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
春日的丽阳暖融融地照着,如沐春风。
南宫仪穿戴整齐,吃了早膳,就和耶律玄手牵手在院子里溜圈儿消食。
走不了一会儿,南宫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扭头就问耶律玄,“你把冯小怜和南宫如给关哪儿了?”
这两个人可是她的死对头,三番五次地想加害于她,好不容易她和耶律玄成亲了,依着她的性格,这会子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俩货。
耶律玄那双凤羽般的眸子如璀璨的星子一样眨巴了下,看着歪着脑袋瞧着他的小女人,一脸的宠溺,“怎么忽然想起她们两个了?爱妃若是觉得她们碍事,为夫把她们送出去就是!”
“别啊,本王妃哪里会觉得她们碍事?本王妃不过是闲来无事想会会她们罢了。”南宫仪老神在在地说着,信步往前走去。
耶律玄勾了勾唇,赶紧跟上:他这个小王妃,闲来无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