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笑凝固在脸上了,因为我的神识感觉到我设下的禁止被碰了,而且好像还遭到了攻击。
这是我在旅店的房间里设下的禁止,禁止遭到攻击证明有鬼在打我房间的主意。
一个设置了禁止的房间遭到了攻击就如同国土受到了外国的侵略。
这个问题不能不解决,我设置的禁止水平并不高,我根本没想到有鬼会打我房间的主意。
我很快就回到了我居住的那间旅店,直奔后院,一到后院就看到有几个鬼修正在吵吵什么。
“这两个房间我们包了,还有一个房间的鬼哪去了,赶紧叫他滚蛋!”
掌柜的正在劝说:“人家提前订下的房间怎么好让人家搬走,你们还是去别的店家看看还有没有房间吧!”
“我们就要这两间了,我们出多一倍的价钱,韩三,那个房间怎么回事儿?”一个一脸横肉相貌凶恶像是这群鬼修里领头的家伙大声地吆喝着。
我走到过去,原本是想看看是谁动了我房间的禁止,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却意外地见到郑勇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白鹤无助地蹲在郑勇的身边。
郑勇的脸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清晰的手印。
“师兄,这个房间被设了禁止阵,我打不开!”
“饭桶,轰开不就完了吗!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我没有管他们,而是来到郑勇的面前,蹲在郑勇面前。
“郑兄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几个鬼修看中了我们和你住的这两间房屋,要我们给他们,你郑哥没答应,就被他们打了两耳光后轰了出来。”
“登天谷不是不让私斗吗?这怎么还有打鬼的?”
我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说话的声音,所以在场的所有鬼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马上就有鬼出来抢答我的问题。
“那个设了禁止的房间是你订的?”
我点头:“是的,我订的房间,你有什么意见么?”
“马上把禁止撤了,我们要搬进去住!”
我的耳朵一定是有问题了,我怎么会听到这么二笔的话,明知道那是我的房间,他们凭什么搬进去住。
“嘿嘿,这位师兄,我的耳朵不怎么好使,你刚才说得话我没听明白,麻烦你再说一遍如何?”
另一个鬼修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的耳朵吼道:“让你赶紧搬出去!”
“为什么?”我揉了揉耳朵,这厮的音量不错,可以当高音喇叭用了,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们要住!”
“那是我的房间,我已经下了订金了,你们凭什么搬进去住。”我装疯卖傻像个白痴一样胡搅蛮缠。
“咦!你这个家伙脑袋里是不是灌大粪了,你的房间我们要住!”
“那是我的房间,我给了订金了,你们不能搬进去住!”
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一下把我面前的那个鬼扒拉到一边,对着我吼道:“我们看中了你的房间,赶紧打开房门然后滚蛋!”
声音大了不起呀!
“那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滚蛋!”
郑勇在后面拉了我一把:“兄弟,算了吧,他们是千红门的,我们争不过他们的。”
千红门的!谁也别想要我的房间。
“放心郑兄,我就是逗他们玩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脸横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来你这小子是在消遣我们,兄弟们给我打!”
我赶紧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登天谷不许私斗!”
横肉一阵狞笑:“那是对小门派和普通修士来说的,对我们没有任何约束力,来呀,让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见识一个你们的勇敢!”
立刻有几个鬼修冲了过来准备对我实行教育。
大门派就可以打人而小门派和散修就得挨揍,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没做好挨揍的准备。
我一顿耳光扇了出去,空间里到处都是啪啪啪的声音,这个声音如果连成一片很容易让人发生一些旖旎的联想。
当然我面前这几个鬼修肯定是没时间去联想了,他们的脑袋估计都被我扇晕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联想别的。
我控制了自己的力度,只是把他们扇飞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即便这样也够他们哭爹叫娘了。
一脸横肉的家伙看着我眼里闪烁不定。
到鹏城来闯大运的鬼修修为最低也是破地初期,可是却被我拍苍蝇一样拍得漫天飞舞。
这回我也不嬉皮笑脸了,而是很严肃地看着一脸横肉的家伙:“你还准备搬到我的房间去住吗?”
横肉什么话也不说,脸上的横肉一个劲儿地哆嗦。
“滚!”也该我老人家吼一嗓子了,这半天光听他们吼了。
横肉灰溜溜地滚蛋了,连带他那几个正在喊爹妈的手下。
我扶起郑勇:“郑兄,起来吧,可以回屋休息了。”
郑勇的脸色很苍白:“兄弟,这样行吗?”
“再不会有鬼来打搅我们了。”
我的话说得有点太主观了,我回到屋里还没超过十分钟,外面就开始吵吵闹闹了。
“刚才那个动手的给我滚出来!”
我正在屋里附庸风雅,手握纸笔面对着窗外的那片竹子准备来一幅泼墨山水,我已经酝酿了十多分钟的感情了,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幅美妙的布局,刚用笔蘸足了墨外面就传来了一嗓子。
我的手很不争气地一抖,纸上就出现了一幅风景,当然不是墨竹了,是墨石!一块看不出形状的黑色石头,之所以说是石头,因为我实在说不出这团黑色的墨迹像什么了。
我看着洁白的纸面上那一大团黑色的墨水,心里的火噌噌往脑门上窜。
老子好几年不学学文化课,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准备创作一幅传世的画作,这还被一声鬼叫给破坏了气氛。
灵感像屁一样滴没了,我的传世画作也就随风飘逝了。
浪费张纸和墨水倒不是什么,关键是我那幅有可能名扬天下的画作没了,这有可能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我能不火吗!
我拿着毛笔就冲出了房间,对着后院就是一嗓子:“谁他妈的在外面鬼哭狼嚎的,赔我的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