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些鬼卒一直冲到城下,我对着城上一声高喊:“赶紧打开城门投降,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缴枪不杀,顽抗必死!”
我觉得我喊得很明白,可城头上却用一排飞下来的弓箭来回答我。
他娘的,老猫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虎呀!
我脚步一垫噌地飞到了城墙上:“再不投降,老子......”
迎面一个大脸胡子的鬼将一刀就照我头上劈了下来,根本就没让我把话讲完。
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样对待客人显得太没礼貌,我一定要教会他们礼貌的待客之道。
于是,我一枪就把他挑到城底下去了。
又有几个鬼卒鬼将呐喊着杀过来然后惊叫着飞下去,随后就再没往我身前冲的鬼了。
我从城墙上进到城里,在城门洞里杀散守卫,挑开门栓,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应家的鬼卒就潮水般涌进了城。
正在空中和霸地搏斗的一个侯家老祖无意中一低头看见城被攻破大吃一惊,一个俯冲就冲了下来。
我正站在城门指挥鬼卒入城,抬头时见那侯家老祖正飞下来。
我伸手一指那侯家老祖:“别过来啊,你过来我拿枪扎你!”
侯家老祖一声狞笑继续俯冲,并遥遥一掌向我劈来。
他以为我是吓唬他。
我举起手里的长枪就甩了过去。
那长枪势如破竹般飞去与对方的手掌印在空中相撞。
“噗!”宛如捅破气球一般的声音,长枪穿过掌印眨眼间就出现在侯家老祖的面前。
侯家老祖肝胆俱裂,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我都说了让你别过来,你非过来,我可是真会用枪扎你的。”
“你是.......辟风......啊!”枪从他的咽喉穿过,中断了他的声音。
辟风?我倒是想辟风可惜暂时还不是。
这个飞过来的侯家老祖不过一个破地初期,我一枪扎不死他才怪。
那边霸地的压力陡轻,立刻发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击,一时间空中各种神通飞舞,把天空整的五颜六色的。
侯家另一个老祖本就实力不如霸地,而这边他的同伴被一枪轰杀又大大影响了他的心境,越发的被霸地压制。
他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应障也冲进了环城,身先士卒地冲在前面。
环城中的侯家众鬼见侯家一个老祖被一枪轰杀,另一个老祖也要落败,一时军心涣散,再见应障勇猛杀来,立刻一哄而散。
白川侯家土崩瓦解。
收尾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晚间,侯家除了逃跑的之外,其余尽被屠戮。
侯家覆灭后,应家的势力在白川一时无两。
我在应府又待了几天。
这几天主要是帮助应障提升修为,应家要是没有破地境的修士存在根本镇不住柏家,别看柏家现在老老实实的,那是因为我和霸地在这,我们是注定要走的,我们一走,应障根本制衡不了柏家。
从侯家的老祖数量来看,柏家最少也有两个破地境修士坐镇。
应障现在生魂巅峰期已经待了很长时间,在我的一堆药丸的支撑下,生生突入破地境。
利用这里丰富的草药资源,我给应障炼制了一大堆的增气丹,应障必须进入破地中期,而且应家最低还需要有一个破地修士才能和柏家产生势力的平衡。
这些丹药就是为应障突入破地中期和产生另一个破地境修士准备的,有我这些高质量的丹药用不了多久应家应该出现两个破地境的修士。
在冥荒界,一个宗门有破地境的修士就可以说是一方霸主了。
忙完了这一切,我和霸地和应障告别,我还有我要做的事儿自然不能老停留在这个地方。
白川在冥荒界的南方,所以我们一路向北。
原本我还想去水底看看黄莹,那个能到水底的传送阵我还记得位置。
后来一想还是先去找沃桦和零陵,等找到她们再去水底不迟。
一连飞了很多天我们终于来到了冥荒界的北方。
这是一个边远的小镇,镇子中央地带有一座酒楼,我和霸地收敛了气息进入这座小楼。
虽然我当年一离开阳界就来到了冥荒界的北方,但我对冥荒界还真不怎么熟悉,说句不好听的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要找什么全靠嘴问。
我们进入这个酒楼打尖是一方面,主要还是问一些情况。
霸地这种类型不论是人是鬼,他们要是不喝酒那就是不符合剧情,霸地两碗酒下肚就是一阵哈哈哈,连酒楼都跟着晃悠。
“小二,过来!”
店小二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这位爷,您老还要什么?”
“阴什么宗?头儿还是你问吧,我老想不住名字。”
我白了霸地一眼,这厮天上就是酒桶,他要是人还得外加一个饭桶。
我掏出一沓子钱扔在店小二的面前:“小二,我打听一下,阴剑门在什么地方?”
小二想了半天很茫然,只好把掌柜的找来了。
“阴剑门在西北方,但是现在阴剑门已经破败了,早已不是两年以前的阴剑门了。”掌柜的知识毕竟比小二渊博,还能说出一些阴剑门的大概。
“掌柜的你能不能得详细点,阴剑门破败了?”
“好像当年阴剑门一个弟子杀了阴仙宗和阴离海的弟子,两宗没抓住那个弟子就处处和阴剑门做对,包括杀阴剑门的外出历练弟子,封锁阴剑门等,到后来阴剑门好像和阴仙宗阴离海爆发过一次冲突,冲突后阴剑门就破败了。”
我面沉如水,暗自咬着牙。
这些事儿都是当年我惹下的,当时已经达成了协议,我脱离阴剑门,阴仙宗和阴离海可以截杀我,但你们没抓住老子是你们自己饭桶,怎么又回去去找阴剑门的别扭?妈的,老子会找回这个场子的。
“小叫花子,滚!”
一个坐在门边的酒鬼突然喊了一声,把我从冥想中惊醒。
只见一个瘦瘦的小女孩正靠在酒店的门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酒楼里的桌子。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破破烂烂的还能看到衣服里露出的黑黑的皮肤,她的脸上还有醒目的伤痕,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只同样骨瘦嶙峋的小狗。
一鬼一狗的目光都呆呆地望着酒楼里桌子上的食物。
看到这个小女孩,我的眼窝突然一阵发涩,有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