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走到前面的店铺,就听到前面有一个大嗓门嚷嚷着:“这个贱货当初在我主人家时偷了主人的宝贝然后逃跑了,今天总算被我们抓住了,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前面的店铺并没有鬼,声音是从大街上传来的。
我阴沉着脸来到外面。
何桃和芍药背靠背站在一起,她们的四周围着八九个鬼修。
她们面前一个明显首领模样的家伙正在博取同情。
这些鬼修和其余的鬼修有明显的不同,他们的眼睛里似乎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就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他们手里的武器都是短武器,几乎都是短刃。
只一眼,我就知道这些家伙是杀手,有极大的可能是芍药以前那个组织里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让他们今天看到了芍药。
这些杀手看架势是准备把芍药带走,如果实在带不走也不排除当初格杀的可能。
“怎么回事儿?”我问了一声,走向何桃和芍药。
两个杀手刷地转过身看着我,看那意思是不准备给我让路。
“让开!我只说一遍!”
两个杀手当然没有让开,反而拉开了攻击的架势。
一个破地初期的杀手竟然也敢挡我的道,他老师没教给他死字怎么写吗!
我反手一巴掌就挥了出去,想对我的手下下手,我还客气啥!
我面前的一个杀手身体就腾空而起,他的一边脸已经被抽得不知飞去哪里了,他的身体也将不知飞向哪里。
到底不亏做杀手的,悍不畏死,这个杀手已经被我一巴掌打得没了踪影,而另一个挡在我面前的杀手却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杀手,缓缓地说出两个字:“退后!”
杀手还在坚持,但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
我缓缓地抬起手。
这时那个头领模样的杀手一步走到我的面前。
“你是谁?”
“退后!我让你站到我的面前了吗?”我一声咆哮。
特么的一群杀手大白天也敢跑出来了,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那个首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来到何桃和芍药的身侧,望着那个首领:“我不管你们从哪儿来,有什么理由,告诉你们她......”我一指芍药:“现在是我的手下,所以,你们马上给我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那个首领脸色很阴沉,似乎还在犹豫。
“我的耐心很有限,而且脾气很不好,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滚,恐怕以后连滚都滚不了了,一......”
还没等我数到二,那首领就一咬牙:“撤!”
几个杀手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拍拍芍药的肩膀,转身走进货栈。
我重新回到室内,安伯还没回来。
我坐在桌子边想着那些杀手,他们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组织里的杀手跑了这形同于叛逃,要是不抓回去绳之以法或者杀掉灭口,那以后组织里再有不想干的怎么办!
即便立威他们也不会让一个跑了的杀手什么事儿也没有,所以他们还会再来的,当然不会在明面上出现。
现在他们又多了一个想要除掉的鬼,那就是我,因为在刚才光天化日之下我一巴掌抽死了一个杀手。
杀手组织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挑衅的。
刚才在大街上我没有大开杀戒的原因是不能斩草除根,这些杀手我看了除了那个首领模样的家伙,其余的都是这个组织核心外的成员,不把核心成员一网打尽,杀这些外围成员根本起不到让他们顾忌的作用。
要杀就杀他们重要的成员或者是最高首领。
房门一响,安伯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些纸片。
“庄兄弟,这是你要是东西,哎呀,我可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找全的。”
我收起这些资料,含笑向安伯道谢。
“多谢了,安师哥,这些资料对我来说作用很重要。”
“庄兄弟,如果有一天你动手的时候,泣血华门也许会提供一些帮助。”
我再次向安伯道谢,然后告辞。
安伯在泣血华门里肯定有极深的背景,他能说出这些话几乎就算是代表泣血华门表态了,它们的态度会决定很多门派或是采取观望中立或者是采取支持,只要它们不站到魔门和黑风宗的那一方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依照惯例安伯依然送我到潭州城门口。
我和何桃芍药在空中穿行,我问芍药:“那些杀手都是你以前那个组织的吗?”
芍药点头称是。
“那个领头的是你一个序列的?”
芍药想了想:“不是,我们那一批里没有他,我们的标志是金鹰,他的标志是一只狗。”
这说明那个首领的层次远没有芍药所处的地位高,狗再怎么也赶不上鹰,要是狗比鹰的地位高说死了我都不信。
只到我们安全地回到元镇,也没有遇到截杀什么的。
我用通讯珠传了个讯息到步云山,把宙环派来的鬼修叫到了元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今天晚上元镇会相当的热闹。
一切部署就绪后,我就在镇长府里安心地等待贵客临门。
像这样一个杀手组织找到我落脚的地点是非常容易的,他们一定知道了元镇也一定知道步云山,不过步云山他们不会去,因为我和芍药都在元镇。
这一战我准备最大限度地歼灭这个杀手组织的有生力量,一天到晚被一个杀手组织惦记绝对不算什么好事儿。
半夜时分,在镇外的充当斥候的范文熙和黎德源发来了信息:鱼儿上钩了。
来自冥凉界的鬼修被我全部布置在了镇外,他们的目的是狙杀最后逃脱的鬼。
芍药和我作为诱饵在镇长府里,我叮嘱芍药一旦动手,实在不行她就躲进密室里去,因为到了激战的时候我不一定能分心去照应她。
第一个刺客已经进了院子,随后第二个第三个,他们落地无声,像敏捷的猫一样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了我居住的屋里。
我坐在黑暗中,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个刺客用刀拨开门进入屋内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坐在屋子中央的我,似乎他的注意力都被在里屋的芍药吸引了。
我无声地伸出手掐住了这个刺客的脖子,等他想起挣扎的时候,我手上用力直到他没有的半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