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管家还在喋喋不休:“现在证据确凿,这个外乡鬼杀害了拔一家,来鬼,给我带回镇长府,明天一早由镇长开庭审理定罪。”
上来两个鬼修就对我五花大绑,然后押着我走出了拔的家门。
我没有反抗,我很想见识一下元宽是怎么审案的,我倒想看看元宽会给我定个什么罪,反正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元府也就是镇长府,镇长府也就是元府,除了牌匾的不同,其它没任何区别。
到了镇长府我被押进了后院的监牢里,据说天一亮要当着全镇鬼民的面公审我。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镇子竟然还有个牢房,而且里面的囚犯还不少。
我就在这牢房里待了两个多时辰。
天一亮我就被带离了牢房,带到一个和电视剧里县官的公堂很相似的大堂里。
大堂正北有一张大案子,一个长着圆圆的南瓜脑袋的老鬼坐在案子后面,两只老鼠眼故作威严地望着前方,那模样要是去拍喜剧片一定会笑仰歪两个。
在他侧身后左侧是那个少了半只耳朵的家伙,这家伙大概还不知道他的老窝被我烧了,所以,他的脸上很平静。
南瓜头元宽的右后边就是那个胖的猪一样的管家,充当的是元宽狗头军师的角色。
案子前站着八个小鬼,手里拿着水火棍,再往下就是本镇看热闹的鬼民。
三通鼓后,大案子后面的南瓜脑袋一拍桌子:“把凶手带上来!”
已经被带到大堂外面十好几分钟的我就被带到了案子前。
“下站何鬼?为何立而不跪?”南瓜头一拍桌子,对我怒目而视。
我总结出一个经验,眼睛小的鬼千万不要拿出怒目而视的样子,因为不但不吓人还很笑人。
“腿不会拐弯,跪不了!”
“来呀,给他的腿拐个弯,我看他能不能跪。”
上来两个小鬼,累得肝长气短得也没弄弯我的腿。
“算了,就这么审吧。外乡鬼,我不难为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害拔一家的。”
“我说镇长,你们谁亲眼看见我杀鬼了?”
“哼!铁证如山还敢抵赖,我有很多手下都亲眼所见,辛二,把你的所见所闻说来听听。”
辛二从下面晃晃荡荡地上来了,装模作样地对南瓜头行了个礼:“回镇长,昨天晚上我值夜,我和两个值夜差在大街上巡逻,但我们走到拔家时,听到拔家有动静,还有救命的叫声,我们就冲了进去,正看到这个家伙在行凶。”
辛二一个兰花指对着我一指。
“杀鬼凶手还不如实招来!”元宽又一拍桌子,一声大吼。
这家伙在哪儿学个爱拍桌子这坏毛病?
我招什么呀?就是破绽百出外加生拉硬套的证词就想指控我杀鬼,别拿我当法盲行不?
“我说镇长,你不觉得辛二是你们的鬼吗?他的证词也算数。”
“好,今天不怕你不认罪,飞虎你说说。”
半只耳朵从元宽的身后走了出来:“当时,我也在这条街上,我听到辛二的喊声就跑了过去,等我跑进拔家的时候,拔和他的女儿以及老母已经倒在血泊中,这个混蛋,连老人和孩子也不放过,太残忍了!也太凶残了!”飞虎边说还边拿出一副不忍目睹的架势。
我决定要大笑一下,再不笑我认为我会鳖坏肚子。
“哈哈哈哈!”
元宽又是一拍桌子:“放肆,公堂之上......”
“公堂你妈呀!”我张嘴就骂了一句,然后转向飞虎:“这位飞虎兄,你没发现你的脑袋绿油油的吗?”
飞虎脸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夜黑虎山上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难道没有你的手下来给你报信?”
飞虎的脸色很难看了:“什么飞虎山?”
“黑虎山上有一百八十个鬼,你的二当家路由和四当家千乙坐镇,昨夜你的兄弟和你老婆可是在一起做了很多爱做的事儿,所以,我说你的脑袋已经绿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飞虎一声吼。
“黑虎山鬼匪无恶不作,已经激起天怨,昨夜有仙人降临,将整个黑虎山夷为平地,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做假证!?”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飞虎压低着嗓子一声咆哮,很像即将咬人的狗。
我看着飞虎呵呵一笑:“飞虎,你认为我这是胡说?黑虎山昨夜有一百八十个鬼,这不是假的吧?你的二弟和四弟昨夜留守在黑虎山这也不是假的吧?黑虎山有一座三层的楼阁,这栋小楼的三层有一间叫醉如意的房间这也不是假的吧?房间里有一张粉色的大床,大床便有一架椭圆形的大镜子这也不是假的吧?你自己家是什么样总该记得吧?你想不想知道昨夜你老婆和你二弟在这间屋里在这张床上都做了什么?”
飞虎脸如猪肝,随即腾空而起,直接从房子中间钻了出去,空中留下他回荡的声音:“要是有半点谎言,看我怎么处置你。”
“大哥,等等我!”混在下面鬼民中一鬼也腾空而起,追着飞虎去了,无疑这就是黑虎山的三当家了。
处置我?等你回来最低也得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老子早撩杆子了。
我看着元宽:“元宽,你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拔一家吗?”
元宽一举手似乎还想拍桌子。
“再拍,你的猪手就肿了。”
我拿出一个录像水晶:“当着元镇所有的鬼民的面儿,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杀害了拔。”
录像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从头放到尾。
等录像放完,元宽的脸色已经很不正常了。
我转身对着下面的鬼民:“让我来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吧,拔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矿,他拥有半年的开采权,坏就坏在这是一个露天矿,而且是一个含量相当丰富品位非常高的矿,这就引起了某些鬼的贪婪之心,这个鬼决定把这个矿连带拔的半年开采权独吞,你们想知道这个鬼是谁吗?”
我转身指着元宽:“就是他!他指派他手下那个猪一样的管家以威逼的手段强迫拔让出那个矿的所有一切,给拔的代价是一千下品气石。”
元宽终于把桌子拍响了:“你这是胡说,来呀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