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后,简安陪温亦欢玩了会儿游戏后,便回去了。
待到小家伙睡着,给她掖了被子后,温知夏便霸占了书房,看盛世的财务报表。
还将准备召开跨国视频会议的靳南洲赶出了书房,理由是,听着他的声音,她容易分心。
自己的女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靳南洲只能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客厅。
不过在离开书房之前,将她圈在怀里,亲了个够本。
待到他走后,温知夏便将厚厚的一叠财务报表翻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画了一半的手稿。
这是她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因为最近盛世的事情多,她几乎分不出精力来。
眼下,距离男人的生日已经不到一个月,她得加快速度了。
为了防止被他发现,只能找理由将他赶出书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夜风愈发肃冷,刮在人的脸上,如刀子一般生疼。
楼下的客厅里,靳南洲眉眼疏冷的关上了电脑。
会议已经结束。
“少爷,是医院那边的电话。”接完电话的宁渊走过来,俊眉微微蹙着,“似乎有人对温雅涵的病情产生了好奇,十分钟之前,负责给温雅涵配药的护士,被人在卫生间迷晕了,不过对方并未拿到温雅涵服用的药。据护士的回忆,她刚进洗手间,就被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嘴,并未看见对方的长相。”
顿了顿,继续出声:“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对方的身份了,只是医院那边想问您,是否需要暂时停药。”
靳南洲慵懒的靠在宽大的沙发背上,神情淡漠,凤眸一片幽沉,暗芒涌动。
“继续按时按量服药。”出声,嗓音冷然,“多安排人守着那个病房,保证除了卫海云和辛学桐,无任何外人能够接触到她。”
“是。”宁渊点头。
“盛世的工厂那边,安排好了吗?”
“是,所有与卫海云有关的人,从明天开始,都不会再出现在工厂里。”
“别让他们有机会到知夏面前说什么。”靳南洲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带。
“是。”
“行了,去休息吧。”靳南洲眯了眯凤眸,起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小女人要认真工作,他自然是不能去打扰她的。
便去温亦欢的房间,看了下她有没有踢被子,然后回房间洗了澡,坐在床上开始看书。
一口气将手稿初稿画完后,才打着哈欠回房间的温知夏,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戴着金边眼镜、靠在床头看书的他。
男人穿着深烟色的睡衣,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衣袖随意上挽,小臂线条精硕。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书页上,微微曲起。
闻声看过来的凤眸里,浮上淡淡的笑意。
整个人全无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冷厉无情,从内到外透出温柔干净的气质,让人无比心安。
“怎么还没睡?”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着走进房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准备拿了睡衣,去次卧的浴室洗澡呢。”
“在等你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靳南洲将书合上,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眉眼温和。
闻声,温知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那你继续看会儿书,我先去洗澡。”她打了个哈欠,杏眸微微眯起,泛着盈盈水光。
说着,从衣柜里拿了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靳南洲没说完,眸光定格在浴室门的磨砂玻璃上,眸色渐深。
听着里面响起的水声,良久,他掀开被子起身,走了过去。
边走,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半分钟后,浴室里响起了温知夏的惊呼声:“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
最后四个字,恼羞成怒,嗓音带着淡淡的嗔怪。
“来伺候夫人沐浴。”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魅惑。
“……谁要你伺候啊,你出去!万一欢欢敲门进来了怎么办?”小女人嗔怒道,“白天不是——唔唔……禽兽啊你!”
声音低下去,又媚又娇,含糊不清。
暧昧的声响,在磨砂玻璃后,似有若无的传出来。
“好老公,我真的很累,改天好不好?”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响起的,是小女人低低的求饶声。
伴随着的,还有浅浅的哈欠声。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只是想将男人赶出来。
磨砂玻璃后,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忽的,一声刻意压低的惊呼响起:“呀!松手!你怎么能——能——”
嗓音,带着软绵的羞愤。
“宝宝,这样你不容易累。”暗哑的男声响起,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压抑难耐的粗喘,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十几秒后,浴室的温度急速升高……
等到两个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温知夏是被靳南洲抱出来的,窝在他的怀里,已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靳南洲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脑袋一碰到枕头,她便自觉的滚进被子。
他也懒得穿睡衣,直接上床躺下,将滚到另一边的小女人捞入怀中,搂紧。
“手疼。”她缩在他怀里,嗓音娇软的嘟囔,声音低低的。
实在是太困了,压根儿不想睁开眼睛。
在书房里画了两个多小时的手稿,右手手腕本就酸疼不已,结果刚刚又被男人硬拉着,这会儿已经疼得有些动不了了。
想到这个,她就恨不得将身前的这个男人直接从床上踹下去。
为什么非得拉着她啊?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指贴上她右手手腕,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帮着放松,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
“辛苦了,宝宝。”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可是宝宝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温知夏:……
看看,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是!
“对了,晚餐过后,宁渊是不是准备说什么来着?”她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餐厅里的宁渊欲言又止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后,低声问。
“这些明天再说,睡吧。”靳南洲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