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和尤政拿他没有办法一样,他拿尤政也没有办法,虽然尤政的老妈早就归西了,剩下尤政一个人孤立无援,而他的母亲是某个高官的独生女,权势颇大,可以说层峰的创立都是靠的他外公。
别说他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就单单拿他母亲那边的权势给父亲施加压力都够尤政喝一壶的了。
可是平时无论怎么欺负尤政,怎么辱骂嘲讽尤政,他父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等到他和大哥联起手来真的要将尤政往死里整的时候,他父亲绝对会出面保下尤政。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拔除这个眼中钉,却一直没办法做到。
现在他表面上这么嘲讽尤政,把尤政气的面红耳赤却无可奈何的确很爽,但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将尤政除掉。
既然他和大哥不能联手搞死尤政,他就选择等尤政自取灭亡,等到尤政犯下大错,严重影响到层峰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和大哥以及其他几个支持他的大股东一起向父亲提议,废除尤政的继承资格,名正言顺的将尤政本应该继承的那份财产给撸掉。
至于这份财产,他早就和大哥商量好了,平分,这样哥俩谁都不吃亏,他们是一个爹妈生的,是真正的兄弟,计较这些也没有意思。
本来他和大哥一直在等着尤政闹出大事,在他们看来,尤政不过是个只会感情用事,只会冲动,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废物罢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捅出大篓子。
毕竟在国外的时候,尤政就经常闹事。
十六岁,在旧金山将一个同龄的白种人打成残废。
十八岁,在成人礼派对上嗑药,磕嗨了拿着把手枪到街上胡乱开枪,射伤了七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差点死掉。
二十岁那年,都快回国了,还不忘惹事,不知道怎么的就参与到一场当地青年黑帮的械斗当中,一个人拿着两根棒球棍,将十多个人的头部打成重伤,有几个直接变成了白痴。
这些不过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尤政在国外惹的祸还远远不止这些。
尤立本花了大量人力财力,欠了不知道多少人情,才将这些事情全部摆平,这之后尤立本发话了,这一辈子,哪怕是旅游都不准出国,除了自己的祖国以外,哪个国家都不准去,离中国再进都不行,站在边境上哪怕跨过去一步,也要把他腿打断。
尤峰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对于尤政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尤政是一个经不起激并且讨厌被侮辱的人,他都调查清楚了,经不起激,体现在嗑药那次,尤政那帮狐朋狗友起哄,说他不敢磕,说他没种,尤政当时直接把桌子上的药丸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结果最后玩儿大了。
而讨厌被侮辱,则体现在另外两次代表性事件当中,旧金山那个白种人为什么被打成残废?因为他打球输给了尤政,气急败坏之下,管尤政叫肮脏的黄皮猴子。
至于那场当地青年黑帮的械斗,也是因为其中一个帮派的人员在和敌对帮派打架的时候撞倒了尤政的自行车,尤政还没有当时便跟其发火,只是将自行车扶了起来,推到了一边,可还没走两步,那人竟然追上来给了他一棍,用的就是他之后用来将那十几个人脑袋打成重伤的球棍,还来了句英语,其中包含了好几个极其富有侮辱性的词汇。
针对尤政的这些弱点,尤峰已经收买了托尼,让托尼设置了一些陷阱,以他对尤政的了解,尤政肯定会往里面跳。
可是据托尼说,回国后的尤政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仍然极度忌讳有人侮辱他,可是面对激将法,他无论如何都不上当,被侮辱之后也是当时并不会发作,而是之后慢慢在暗地里报复那个人,他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绝对保证不会惹祸上身。
这下尤峰可犯了难,眼看着尤政将这座城市的生意越做越好,市里面那位与尤政保持着合作关系的大人物在有次和他父亲见面的时候,也对尤政大加赞赏。
尤政的成绩,他父亲包括他和他大哥都看在眼里,虽然让他来他能做的更好,可他是正经学过经商和市场管理都专业知识的,而且他很早开始就帮父亲打理生意,他有经验和丰富的学识。
可是尤政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好啊?一个高中生涯全在打架斗殴,惹是生非中度过,最后被勒令退学的废物,凭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本来他已经开始有些乱了方寸,谁知道托尼却给他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次白鹏给尤政招惹来的这个大祸。
那位姓白的大人物来拜访尤立本的时候,尤峰就在旁边,他当时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能让这种他父亲都以礼相待的大人物亲自上门来打招呼,这尤政得是惹了多大的祸?
这次他父亲想要派个人来看看尤政处理问题的情况,他主动请缨前来,本来是随便派个人过来看看就可以的,但他如果不亲自来,怎么能将尤政彻底打入万丈深渊呢?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并且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我想到什么地方,还需要跟你报备不成?尤政,你知道吗?你侮辱了你的这个姓氏,你这次给我们尤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父亲对你很失望。”
尤峰脸上的得意已经掩盖不住了,他扶了扶眼镜,不屑的瞥了一眼尤政,居高临下的这样说道。
“我已经将该处理好的全部都处理好了,如果你是为了这个而来,那么你这一趟就白跑了,赶紧滚回去,不要再涉足我的地盘!”
尤政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尤峰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打了个踉跄,倒退了两步方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我说了,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外面的野女人生的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叫我滚?呵,还跟我来个你的地盘?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在这里所有的产业全部会归到我的名下,我让你这么久全部白干你信吗?”自始至终尤峰都没有将尤政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尤政甚至连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