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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没有五官的女人
    川贝打工的工厂,位于城郊,离市区只有二小时的车程。
    而我,通过梦境直接穿出,耗时不过几秒。
    等落地之后,我仰头望着厂门口的标牌,立在原地不动。
    就在我拧眉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下意识的回头,我看到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小贝啊,来的这么早?!”,男人说话的时候,口里喷着酒气。“赶紧给我送货,客户等不及了!”
    眯了眯眼睛,我感知到了男人的身份,他是这个厂的老板,一直对川贝很好。之所以好,是因为川贝不计较工资。
    因为,川贝根本不需要钱!
    自然,这样的员工往往深得老板的喜欢。
    “好,我马上去!”,我点点头,直接跨入了厂区。
    厂区内,我看到了一辆装满了取暖器的货车,工人正在关门,而在工厂的大院中,我看到了一个巨型的取暖器,有人爬上爬下的在检查什么。
    谁这么变态?!这么大的取暖器,点起来能将屋子给烧着了!
    “川贝,发什么呆?赶紧上车送货啊!”,货车上一个壮汉突然探出头对我吆喝起来。
    我点点头,赶紧开门坐了上。
    一路上,那司机都在粗声粗气的说着一些无聊的话,口水到处乱喷。
    “这批货,送的是同一个人吗?!”,我拉开和司机的距离,像是随意的问道。
    “对啊!”,司机大声道,“我都不知道那娘们大夏天要这么多取暖器做什么!”
    娘们?!客户还是个女的?!
    “那个女人……”
    “那个女的啊,肯定是精神有问题,每次都裹着条围巾,也不怕悟出蛆来!”,还没有等我说完,司机便打断了我的话。“该是个有钱的神经病,光这么一批货,就能救活一个厂子了!就是每次去看到那大棺材,我有些瘆得慌!”
    “大棺材?!”,我诧异的望向司机。
    “恩,她的家建的很高,几十层楼那么高,但是只有一层,你懂我的意思吗?!”,司机撇了撇嘴,“从外面看,红色的,就像是一个竖起来的大棺材!”
    正在脑补那建筑的外形时,司机突然用胳膊肘戳了戳我,面色整个凝重起来,而我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的看到了一座红色的建筑。
    外形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副被染了血的棺材,只有一扇巨大的门,而看不到任何的窗户,有近十几米的铁栏杆竖在周围,组成了围墙。
    车缓缓的开了过去,等院门打开之后,加速进到了院中,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早站在烈日之下,穿的严严实实。
    明明是夏季,她却穿的像是过冬,关键是脸上蒙着的围巾,严严实实的缠在了颈脖子上。
    车子停了之后,我跟着司机下车,而后面的工人开始搬运取暖器。
    我跟着抱了两个,和那女人擦肩而过,透过那墨镜却没有看到脸。
    这个女人,似乎就是当初追逐狐女的马尾女孩!
    跟着工人走向那大的建筑,门刚打开便有热浪拂面而来,大家急急忙忙将取暖器放到了地上便转身离开,只有我走了进去。
    巨大的室内,天花板、墙上、地面都摆着密密麻麻的取暖器,每一个都红彤彤的燃烧着,那热度不必外面的太阳低多少!
    谁能住在这个里面?!谁能受得了?!
    “东西摆好,就离开!”,正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转过身,我对上了那女人的脸。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那个特质的取暖器,给我们快点送来,钱不是问题,关键要快!”,女人没有声调道。
    我们?!所以,不止她一个?!
    “你们要这么多取暖器干什么?!”,我故意表现出强烈的好奇。
    但是这么一句话,让女人的胸口急促的起伏起来,显得很愤怒。
    “话多的人一般命不好,命不好的人一般死的早!年纪轻轻,还是别话这么多!”,说了这么一句,那女人就把我给推了出去。
    还想逗留片刻,却被司机给硬生生的拖上了车子。
    “这女人神经病的,你干嘛和她说话?!”,司机将油门踩到最低,开的飞快。
    “你们送货这么多次,都只看到她一个人吗?”,我望向司机。
    “是啊!”,司机点头,“谁敢和神经病在一起?!”
    我想,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最后的对话,让我断定那女人是曾经的马尾女孩!
    会法术,且不是人类!人类,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晚上,我再一次的去到了那个地方,用解忧的模样,我在试,试藏在那个女人背后的人是不是夸父。
    若是,那最好!不是,我就要弄清楚,他们弄这些取暖器做什么!
    已经是深夜,气温清凉起来,但是那栋建筑的热度,却有增无减。
    哪怕周围很黑,我依旧能看到热浪一层一层的浮出。
    径直走向院子,那院门自动打开,等我靠近紧闭的大门之后,大门‘咔嚓’一声,缓缓的朝两边开启,而后有强光和热气朝着我冲而来过来。
    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等适应之后拿开手,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了强光之中。
    “解忧?!”,突然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我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正是白天的那个女人,只不过脸上的围巾拿开了,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她叫我……解忧?!
    所以我将这件事和夸父扯在一起,是弄巧成拙了?!
    我想女人该和解忧是相识的,并且很熟,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搭话,毕竟我不是真正的解忧。
    “夸父呢?!”,我径直走了进去。
    这句话,直接让那女人抓住了我的手,将门重重的关上,而后将我拽到一边。
    “你怎么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女人紧张的东张西望起来,“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没有找到你?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回来?!”
    “无愁,你在和谁说话?!”,正想说些什么,一个沙哑的男声却突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