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啊你。”
    大爷一声怒喝，军国才极不情愿的打开图片，把手机递给我。
    “看看，这就是军国跟娃们的合影。
    那些孩子身上的新衣服鞋子书包，都是他给买的。”
    大爷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殷切的看着我，为的不是自己，只是希望我能让他儿子活下去。
    照片中，都是些孩子纯真的笑容，并没有军国，或许，他正在拿手机给那些孩子拍照。
    这跟我在新闻中，那些慈善照片很不一样。
    那些照片，总会把行善的人拍得很瞩目，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主角的行善照片。
    “我只是喜欢小孩子而已。”
    军国脸颊有些发红，双手扭捏的握在一起，有点手足无措。
    真是个害羞的男孩子。
    “姑娘，我儿子真的是个好人，他不该死的那么早。”
    大爷眼巴巴的看着我，可能以为，我会有圣姑那种神奇能力，可以起死回生什么的。
    “大爷，生死有命，生只是一个过程，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得到了什么。”
    我说着，把手机还给军国，看向慕容城：“城少，你觉得呢？”
    “他若是愿意，可以成为慕蓝集团的员工，死了之后，也可以优先成为慕容鬼城入籍鬼魂。”
    好吧，我不知道入籍有什么好处。
    不过慕容城都开金口了，还是优先权，说明挺抢手的。
    “大爷你听到了吧。”
    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这样吧，你让你儿子带你去那里看看，对了，你不是还有老伴吗？可以找人查查，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多好。
    不必要在这种人间地狱那什么永生，死了，其实也是活着，只是换种方式活着而已。
    不用太纠结生死，更容易做错事。”
    这话说着，我看到之前运气好得到永生的大妈，屁颠屁颠的朝我们跑来。
    “一千万没了？”
    看到地上躺着的大爷，大妈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圣姑：“我不是第一个？”
    “……”
    这一刻，大家都沉默了，那个大爷看着大妈唇角微抽，眼中的嫌弃神色自然流露。
    “我们去慕容鬼城！”
    好片刻，老汉才蹦跶出这样的话，脸色涨红：“死也要不跟这样的人一起永生。”
    果然，儿子这么善良，一般都是他爸教的。
    大爷看向他儿子，唇在抖索：“咱走吧，那姑娘说得对，这是人间炼狱。”
    “嗯。”
    军国羞涩的看向我，微微弯腰，真诚的两个字：“谢谢！”
    突然觉得这两字有点沉重。
    “你还是第一名。”
    脑子冷冷出声，大妈听到这一句话，居然喜极而泣：“那、那我有花不完的钱了？”
    “跟我来。”
    脑子冷冷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我看向艰难的抱起大爷尸体的军国，正打算帮帮他，便被慕容城拉着跟上脑子：“他能行。”
    好吧，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跟着走进办公室，那大妈看到她突然出现在水晶镜里，吓了一大跳。
    “你杀了谁？”
    我忍不住出声相问，而脑子已经转身看向镜子。
    好像他只要凝神，就可以让水晶镜按照他的意识播放他想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