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告诉你。”白宇转身,这是他的答复。秦风注视着他离去,他们没有互相道别。
白宇往森林的方向走了,秦风则是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他要回他的院子去修炼。
秦风想,或许这对他也是一种解脱。他没有纠结这事过久,他开始思考雁留行会去哪。雁留行用自己的办法逃脱了,他可能会附在柳木身上,也可能会附在窦慎善身上。
他迟早会把他找出来。秦风进了院子,他的院子里空空如也。
风龙最近不知道去哪了,巫蛊小孩似乎是受了伤,只有在晚上会出现,柳木这尊瘟神被他送走了,朔峥也有事情,他终于可以清静了。
秦风坐到床上,他静下心,睁着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一脸怨恨的朔天。朔天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眼里是化不开的仇恨。他注视着秦风,开口质问:“为什么?”
“因为窦羞让我找到你。”秦风答道,他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少年。朔天走近一步,他手臂伸得笔直,直指着秦风:“你知道我会遭到什么待遇吗?!”
“与我无关。”秦风十分冷静,他知道这是幻象,修炼的时候他偶尔会遇到不同的幻象,这些幻象会变幻成不同人物扰乱他的心境。如果他心性够坚定,就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少年幽怨地指责他,随后他身形渐渐消散,又重新聚合,幻象变成了白宇的模样。
秦风站在一片黑暗中,他看着神色冷漠,一言不发的白宇,友好地冲他笑了笑,就像他们还在魔军中那时一样。白宇也跟着消散了,最终,幻象变成了雁留行。
“我一直在你身体里。”雁留行开口,他露出了疯狂地笑容。
秦风脸色有些微妙,雁留行的存在时间十分长,秦风一直在思考关于白光的事,最后雁留行也渐渐消散了。
经过幻象瓶颈后,他可能得准备迎接雷劫了。秦风想着,他百般无聊地在黑暗中自由行走,四面八方嘈杂的声音响着,他左耳进右耳出地听,许久过后,声音渐渐全部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一切重归寂静。
继续走着,秦风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这声音十分清晰,他跟着感觉游走,周围的景象越来越亮……秦风看到了窦慎善。窦慎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见秦风终于动了,他松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睁着眼修炼的。”他脸上挂着笑容,秦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他坐起身,想起今天得进宫。秦风马上收拾好自己,跟着窦慎善往外走。他看着窦慎善的背影,心中的怀疑没有减淡。
秦风还是觉得雁留行十分有可能附在窦慎善身上。雁留行会跟他提起任何人,彰显他与其他人的交集,但是他从来不多提窦慎善。
走出院子,秦风自然地走到了窦羞身边的位置,他和耶利亚不似窦一窦二那般善谈,一路不再像往常那般热闹。窦羞一脸微笑,她时不时问耶利亚一些事情。
进宫无非就是请安,做个样子。秦风百般无聊地站在大殿左侧,等待这枯燥的仪式进行。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秦风看向了朔峥。朔峥正站在大殿门口,身着一身盔甲,恭敬地低着头。
秦风转头,大皇子还是一脸温和地笑容,他不多话,而且从不对魔皇说话。魔皇也从不搭理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与窦羞说话。二皇子处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他情况比大皇子要好一些,比窦羞却差很多。窦羞会时不时对大皇子说几句,但她完全无视他。
废后没有资格站在这,大殿内有许多人,说话的却只有四个人。
等这场有些匪夷所思的早会结束,秦风离开了魔宫。他看着外面的天色,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陷入幻象这么久。想着,秦风决定尽快找到雁留行。
直接问是不可能的,那样达不到效果。秦风想着,他后退一步,看着突然落到他眼前的耶利亚,他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耶利亚说明完来意,秦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他收下袋子,决定今晚去一趟鬼花楼。正好也可以买一些有用的东西。秦风想着,他无所事事地消磨掉了一下午的时间。
在圆月挂上枝头时,他披上斗篷,往中心城的方向行去。
“啧…”秦风走着,他突然往左一跃,随后他转了个身,后脚跟着地,稳停在地上。望着朝他走来的也穿着斗篷的人,秦风皱起了眉。“劫财劫色还是奉命杀人?”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握着窄刀冲了过来,步伐漏洞百出,身形却快得不可思议。秦风能够招架住他,他风轻云淡地躲闪着那人一昧地攻击。“看来是要命。”
闪开刺向心口的那一刀,秦风左脚一横扫,那人往后跳出老远,蹲到了地上。
审问还是杀掉?秦风脑海里涌现出两个念头,他没想好,左手掌心涌现出一股气流,他将掌心向迎面刺来的刀尖推出,那人猛地后退。
秦风召唤出了长剑,他脚一蹬,冲向前,随后他踩住了袭击他的人。他把那人的面罩挑开,面罩下是一张他十分陌生的青年的脸。“说出你的目的。”
“打架。”青年说话了,他声音冷漠,有些沙哑。
将剑移开,秦风决定不再废话。他往中心城城门的方向走,把少年抛在身后。
魔城的疯子多了去了,总该适应的。秦风想着,他出示了令牌,成功地进了城。之后他破了机关,穿过大街进了鬼花楼。
拍卖会已经开始不久了,那疯子挺能打的,秦风有些担忧自己要买的已经卖了出去。如果那样,就很难买下了……所幸的是,他要拍的商品在很后面。
买下了窦羞要的东西,还剩下不少钱。秦风想着安魂珠,他去了楼上,在各种摊子中寻找着自己要的东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秦风看到了他要的东西,他指了指那法器问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