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就在前方。秦风用余光瞥了眼在月色下五光十色的琉璃瓦。
那会动的液体朝他涌来,秦风踩上了地上堆着的木箱,他使出了混沌之力,地上的那团液体往后猛地一翻,似乎是很忌禅秦风的混沌之力。
秦风收回了手,混沌之力消散,那液体又凑了上来。
是没有智慧的东西。秦风想着,他用混沌之力把它溶解掉了。之后他脚一蹬,翻过了墙。
这个习惯必须得改掉了…秦风默默地站在原地,院子里有一个大池塘,在月下波光粼粼地闪烁着,秦风看到里面有一个光着的女人。
地方应该没错。秦风看了眼屋顶,他悄悄挪动起来,女人背对着他,似乎没有发现他。他蹲下,躲到了一堆砖头后面。水声哗啦啦地响着,秦风沉默地蹲着,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
只是个背影而已,秦风默念。看来他是很久没有做过那事了,改天去一趟楼里好了……
他等着,水声渐渐地停了,秦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似乎没必要躲,他原本就是来找人的。想着,秦风站了起来。
秦风感知到女人的实力不高,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就是证明她实力不济最有利的证据。秦风坦然地看了过去,那人的头发很长,一头青丝弥漫了一池。
随后他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池边,从背后扼住了女人的脖颈:“出声就杀了你。”说完这话,秦风注意到女人的耳朵是尖的,她似乎是个恶魔。
女人没有听他的劝,她说话了,声音低沉婉转,十分柔媚,带着一丝羞叹:“你弄疼奴家了。”随后她往后贴上了秦风,秦风皱着眉,扼着她的力度越发越紧。
一身比普通魔族更浓稠的魔气,是恶魔没错,虽然她很弱。秦风想着,他感觉到刻意紧贴着他的女人很不安分,开始乱蹭起来,秦风的衣袍被她身上的水弄湿了。
“你干什么?”秦风松开一只手,召唤出长剑。他将剑抵到了女人的胸上。“说,朔天在哪?”他不打算杀了这女人,哪怕死得只是一只低等恶魔,也会引起高层注视…现在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原来是来找人的吗,奴家好失望哦,见你半天没动静,没有马上杀人,奴家还以为你是来劫色的…”秦风没听懂她主要想表达什么,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起反应。
女子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了指屋子,秦风松开她,他快速进了屋,看到了端坐着的朔天。他神色正经,看到秦风一点也不意外,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他。
“你来了。”他淡淡地说道。秦风听他的语气有些不悦,看到他完好无损更是有一些不高兴。少年只是剪短了头发,一身完好无损。他看着秦风,语气冷漠。
秦风发现了他不一样的地方,他想到了朔峥的话,开口道:“公主让我带你回去。”
“我知道她在找我,但是我不会离开了。”朔天平静地笑了笑,他坐着不动。
“因为破了童子之身?”秦风嘲讽道,他不喜欢他这个回答,他在暗中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少年没有对他的话感到恼怒,他摸了摸脸上的疤,说起了别的事。
秦风估测完少年的实力,他有些不明白少年的勇气从何而来。少年说道:“你知道我这道疤是怎么来得吗?”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又透露出一丝憎恶。
“我不想知道。”秦风不想理会他,他冲上前,打算一击打晕少年。朔天闪身躲开,秦风收回自己的手,后退开来。闪着银光的刀刃擦着他的发丝冲向屋顶。
少年站到了桌子上,他维持着他的笑容:“可是我现在特别想要说话,或许你是惟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少年铁了心拒绝秦风,他不断地躲避着,屋内各种机关穷出不断,秦风咬牙防着暗器,他一时间抓不到少年。
“那是--我爹,那个男人划的。”少年语气平和,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躲到西城区吗,我讲完你大概就明白了。”
秦风不近人情地说道:“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带回去,没有听故事这一条。”他也不想听少年讲什么凄惨凄苦的经历,这样的悲惨人物多了去了,他没有心情去同情他们。
侧身躲开不知道从哪射来的箭矢,秦风伸手,一道法术笼罩了朔天。
原本移动的朔天脚步一个酿跄,险些摔倒。“不愧是窦羞的心腹啊,我一点都比不上呢。”他自嘲道。秦风不为所动,他从储物袋取出绳子,脚步不顿,往左一跨步,把绳索往朔天那边抛去,但是绳索被从天而降的飞剑斩断了。
朔天对这边的机关很熟悉,秦风发现了这一点。这家伙大概在西城区开始改变之前就和这边有来往了…秦风高高跃起,手握之剑剑身上浮现出了白气,道道剑气击向了向他射来的飞镖。
机关总有耗尽之时,而他有的是耐力。秦风直直地看着少年所在的方向。
“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啊…这样我反而更想说了。”朔天无奈地苦笑。“那个男人要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一个杂种。”
秦风逼近他,听闻脚下有轻微的咔嚓声,他不假思索地跃起冲向前方,随后不停顿地跳到了少年所在的桌子上,其他家具大多都被他劈成了两半,屋内一片狼藉。
之前被秦风踩过的地板都往下打开,露出了黑漆漆的大洞,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秦风没回头看,他不关心那个,他抬起剑直指朔天的咽喉。
“跟我回去,否则死。”窦羞没有说一定要活人。秦风平静地说道。
朔天就在这时还惦记着他要说的话,他看着秦风,眼神深沉,里面没有一丝情感:“我原本以为杂种只是我不是他的孩子的意思,可是,他否认了我的说法,并且告诉我,我是恶魔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