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羞没有回答,秦风也不急,强行的逼迫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为了接通这个空间,我费了不少劲……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过了一会,窦羞开口道,随后她开始行动起来。秦风跟在她身后,目光闪烁。
她边走边说道:“我猜测这是一位实力十分强大的魔修的陵墓,年代至少是上万年前的,为了防止他人接触他,设下了如此多的障碍…那人肯定不是雁留行,他跟我坦白了,他只是被那位魔修抓去的陪葬者,在多年以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魔修。”
秦风点了点头,做出一副相信窦羞的样子,但他心里却在权衡雁留行的说法和窦羞的说法,他知道两人都不一定可信。
“至于我,我猜你心中也已经得出了结论了。”窦羞停在了出口,秦风仰头看她,她逆着光低头看秦风,脸色十分地冷漠。两人停在了阶梯上,秦风知道她要说真心话了。
平息下的风吹动了窦羞的头发,她伸手把那缕头发撩到脑后:“我不在乎魔族,不在乎魔城,我什么都不关心,我只在乎那个人。”窦羞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情感。
“我为她报仇,为她疯狂,为她能付出一切。”她样子十分冷静,秦风却知道她这是疯到了极致,魔障到了一定境界。
虽然与疯子为伍十分危险,但是他原本境地就够危险了,秦风露出了浅淡的微笑:“你想复活她?”窦羞没有表态,她的态度和动作已经够明显了。
“所以你杀了圣君,但是发现大皇子不似从前,你怕他影响你的计划,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冷酷地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只是因为他对你没有用,然后让他的躯体被圣君侵占…魔皇告诉你没有希望继位了是吗?”秦风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他不理解也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他挺高兴魔族中出了窦羞这样的人,这样人族才有机可乘。“大皇子做了什么,让你开始考虑我这条后路?”
“他……”窦羞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随后她又恢复了那种眼神空洞、无情的表情。秦风等着她的下文,只是很可惜,赶来的士兵打断了这难得的谈话时机。
窦羞最后什么也没说,得到珠子后狂喜的心情渐渐地淡了下去,秦风没法再趁她情绪波澜大的时候趁机试探了。他们走了出去,迎向了那些士兵。
在士兵的簇拥下,秦风和她走出了森林。他能明显感觉到士兵们对窦羞的崇拜,对此,秦风有些好奇,好奇窦羞是以什么手段控制住这些人为她死心塌地的。
就像之前府内那些为她一个个被风绞成碎片的护卫。秦风想了想,他能想到的手段无非都是威逼利诱。他击败风龙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快要日落了。秦风感叹,他觉得他在里面没有待多久,没想到出来已经这么晚了。
“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不同,之前是慢,现在是快了呢…”窦羞说道,她似乎很早就接触那边了。秦风闻言抬头看他,窦羞做出了解释:“她死了后,我在魔宫内的书阁翻阅了许多资料,发现了关于森林的记载,随后我逃出了宫……后面的白宇应该对你讲过。”
突然听见白宇的名字,秦风漫不经心的心收了起来,窦羞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像她和白宇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比他想象的更无情、也更深情许多。秦风不理解为什么她非要复活前魔后,但他不打算随便指责别人。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她母亲大概不会高兴她这么做。
秦风看到了远处的南城区,他们已经快要进城了,十里的距离对有修为的他们来说宛若近在眼前,但是就在这时,荒野上显出了许多黑衣人。
窦羞手里的符化为灰烬,她看向了秦风。
“还有几道考验?”秦风头也不回地问,窦羞没有回答,他想起了她之前的话。“好吧,等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再来纠结这种事。”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窜了出去,几个回合后,所有的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之后他回到了窦羞身边。
“你不该等我出手。”窦羞的话里有一丝指责。秦风反驳道:“我没有符,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位置。”只不过窦羞不相信他。秦风坦然地看着窦羞,他振荡起几数魔气,隐藏在暗处的陷阱一一现形。
他明白这种态度对窦羞说话很容易让她决定放弃他,太过麻烦又不好控制的属下对她来说没什么作用。秦风在赌她是不是真的只关心那人,并且他想知道窦羞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窦羞看向他,她露出了与大皇子同样的微笑:“我就算一无所有,也能致你为死地。”
“看在你十分有用的份上,我决定容许你的大胆。”她接着说道,提出了秦风无法拒绝的条件,好像她早就想到了秦风想要的是什么,一番话说得十分流利。
她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踩过地上的人:“毫无疑问,我们成为了同伙,你不再是我的护卫,但是你依旧有保护我的义务,而我也得保护你,为你提供藏身之所…从今天开始,你会有一个新的住处,位置我定了几处,你可以自己选……”
虽然说是有选择的权利,但她还是给自己决定了一些。秦风听着,没不失望也不高兴,他预料到了现在这样的场景。迅速选择好了后,他又提出了要求:“我要求释放一个牢里面的人。”
秦风想起那个人,他试探地提了提,窦羞爽快的答应了,从她的神色里,秦风看出来,她根本就不记得这人是谁。
他没再得寸进尺,目前最主要的目标达到了后,他对其他的反而不是那么急迫了。得到窦羞的承诺,他们平等了,恶魔的事他也会渐渐地打探到。以奴才的身份,他是没法知道关于恶魔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