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守到了天亮,秦风也等到了天亮,直到那人被不知道谁招走。
秦风才放开捂住小孩的手,然后他给他喂了一粒丹药。“如果你告密的话,这药会让你死。”他眯着眼盯着小孩。变声丹快要失效了,他不能再说话了。
“我不会说的!”小孩急忙说道,秦风听到那人的脚步声,他闭上了嘴。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围住城门口的人没有搜到这,他有些好奇这个小孩的身份。脚步声停了下来,那人在外面没有进来,依旧耐心地守着。秦风便知道这孩子平常大概都很晚起。
他坐起身,掀开床帘看,窗外透进来微弱的光,外面没有声音。但秦风不打算等下去了,他没有发出声响,走到窗边跃出窗外。
秦风发现城门口的人散去了,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在城内游荡了起来。
不知道耶利亚有没有被抓。秦风想着,他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耶利亚传音给他:易容一下,一会会有一只商队出城,我们混在里面往外走。
秦风点了点头,他换了一身衣裳,像是护送财务的护卫。耶利亚则装成了侍女。
等了许久,商队过来了,他们悄声无息地混到了里面,耶利亚和其他人谈笑风生起来,好像他们很熟,秦风没什么表情,和平常一样不怎么引人注目。
他们很顺利地出了城,秦风和耶利亚默默地退出了队伍,没有人发现少了人。
脱离队伍后,他们又找了个角落改变外表。
“有人被抓了。”耶利亚突然说道。她把面罩戴上,秦风发现她的脸和之前的“耶利亚”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们一个总是笑着,一个总是面无表情。
如果没有人被抓,守在城门口的人一定不会走。秦风看着耶利亚,突然说道:“我从你哥哥那里听说过你。”
他在说谎,他没和耶泽说过几次话。就算有,耶泽也不会告诉他这些。
“他还记得我呢。”耶利亚表情松动,她低头感慨了一句。
秦风装作糊涂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向公主效忠,假死了很多年。”耶利亚不意外他不知道,毕竟这不是件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她毫无防备地对秦风解释道。
他们边走边说,很快就回到了宅子里。秦风明白这是真的耶利亚。
走到了窦羞的院子,他们进了书房。
窦羞站在桌子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还活着就很好。”她漫不经心地说。
秦风知道她的意思,他望着窦羞没有笑意的眼神,觉得这笑容很多余。她或许是想模仿大皇子,但是这样会让她显得不像自己。
耶利亚把取到的花朵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她双手递给窦羞。窦羞看起来不是很在意,她转身把它们放到桌上,随后对秦风和耶利亚下令。
“发誓。”她简洁地说道。
秦风不明所以,他听见耶利亚流利地说道:“苍天见证,我愿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她像是说过很多次一样,一听见发誓两字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苍天见证,耶鲁愿一生一世效忠公主。”秦风跟着编了一个誓词,他也说得很流畅。
耶利亚叫窦羞为小姐,她效忠她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窦羞没被封做公主的时候。秦风记了下来,他们发完誓后窦羞笑了起来。
她不把这个当真。秦风从她笑容里看出这个涵义。女人真是奇怪,非要进行这种仪式,秦风想。他接住了窦羞抛过来的白色丹药。
“这是解药,你可以回去了,耶利亚跟我来。”窦羞一边下令一边转身离开,秦风得令,退了下去,他和耶利亚擦肩而过。
秦风回到了屋子里,那些护卫见到他,热情地招呼他:“耶鲁!来打牌啊!”
窦慎善过来拉他,秦风环视屋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地笑容,他于是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秦风微微笑着,坐到了木椅上。
“发牌咯!”桌边站着的窦一把桌上的牌全部拢在一起,收了起来,随后他开始洗牌。薄薄的纸牌在他手里翻飞,众人闹哄哄地笑,洗好后,窦二给桌上的四人每人发了八张,剩余八张放到桌上让秦风他们自取。
秦风把牌展开,像拿扇子一样拿着,指尖夹着它们。他看着上面刻着的粗糙地花纹图案,和右上角勉强能辨认出来的数字,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玩得这么起劲。
“来来来,扔骰子!谁最大谁是庄家啊!”窦一喊道,秦风对面的人开始投了起来,投出来的是一。随后其他人也投了起来。
一直这样打到天黑,秦风输得惨重,他一脸深仇苦恨地看着手里的牌,他把它摊到桌上。
“不玩了不玩了,输得连亵裤都得当掉了。”秦风开玩笑道,其他人笑了起来。他们体谅地让秦风离开,一群人继续热火朝天地赌着。
窦慎善跟了出来,他朝秦风眨了眨眼:“你去哪了?”
“任务。”秦风不瞒着他,他也效忠于窦羞,在这堆混吃混喝掩人注意的护卫里,他和他立场一样。
窦慎善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他问秦风:“你昨晚去中心城了?”
“我们奉公主命去取了花。”秦风答。他看着窦慎善,越发越肯定昨晚他的任务不止那么简单。
“昨晚我们这边牺牲了一个叛徒,前魔后的妹妹的嫡子死了。”窦慎善告诉秦风。
秦风想到那个小孩,如果他没出卖他,就是有人要杀他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注意的。”秦风没有问叛徒,他想了想,决定一会给窦慎善带些吃的回来。秦风要去找白宇一趟,他有事情想不明白。
他急匆匆地出了宅子,穿越荒野,到了营地。
秦风扑了个空,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地上大片大片的黑色痕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帐篷都不见了,也没有人。百万大军就这样消失了。